青州和德州那边耽搁不得吗?”
常逾:“汛期已过,又即将入冬,柳无涯带去的银子已经建了几所收容所,我们现在只需要保证大家的温饱,至于重建和防汛,只能明年再议了!就算我不带着阿恙,那只小狐狸,就是靠两条腿也得追上我的,而且此行,田伯也得一起走!”
文青山忽然明白了常逾的深意:“所以您让我放出消息用这些银两换了夜明珠,是为了调虎离山?让所有的人都以为灾银在你们手里?”
常逾不说话算是默认了,这几千万了的赈灾银他们要想带走并非易事,必须想一个轻装简行的法子,而离德州和青州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富商,多年来一直想求一颗象牙夜明珠,而常逾让文青山放出消息去,常逾已经买到了这颗夜明珠,要带着这颗夜明珠要与这个富商换粮食和棉被。
常逾:“我以为我的计划已经足够周密,找到了解决战船的法子,也筹了灾银,却不曾想,左相比我算的更久!”
即使屋子里暖的想让人打瞌睡,可这现实来的事实还是让文青山清醒了不少:“蓬莱这么久没有进攻,也是左相的算计?那他可真是算无遗策啊!”
常逾:“不,是因为黄河流域水流湍急,这战船到现在也只到了几艘而已,估计蓬莱也会趁着汛期结束趁机运送战船了!所以我们此行不仅仅是为了救灾!”
文青山没有常逾和秦岭的那般七窍玲珑,也只能看清常逾计谋中的一点点,可他知道自己对于常逾,只需要忠心即可:“那你心里有数我就不说什么了!您能不能跟二爷说说,别拉着我练功了!”
常逾看着他揉着肩膀的为难:“我?你高估我了,我可说不动他!”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秦岭打着哈欠靠在门边:“我就知道你在这!走吧,练功去!”
文青山向常逾投去求助的眼神,只见常逾拿起书,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秦岭也不想如此为难文青山,毕竟这样贪睡的小狐狸能在冬眠的窝里爬出来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关键时刻还是赵婶来的及时,解救了文青山,赵婶赶紧凑到秦岭身边:“哎呦,我的小祖宗诶,乔大夫来了,你可醒醒吧!”
秦岭噘着嘴,浑圆的眼睛没睁开一点,一脸的不情愿的嘟囔着,心里想着乔林定然是来为他诊脉的,这一顿啰嗦,没有一个时辰定是睡不上回笼觉了。
赵婶见状,赶紧将刚做好的乳酥拿过来,像是安抚着小孩子似的哄着:“快醒醒!”
秦岭嗅到了乳酥的香气,精神了一半,塞进口中之后又将整个盘子抱在怀里,瞬间清醒了。
秦岭抱着盘子蹦蹦跳跳的往会客厅走去,乔林和白鹭已经来了有些时候了,现在白鹭已经可以自理,帮了乔林不少忙,只是秦岭最近忙,没工夫去故渊堂那玩,没想到他们两个倒是先来了,两个人倪孜看见他这个模样,赶紧将盘子接过来:“赵婶特意给你做的,你若是颠撒了,可就浪费了她的心意了!”
乔林和白鹭对于秦岭来说可不是外人,便是怎么随意怎么待着了,看着桌上的茶水点心和水果,秦岭吃的也有点噎,便拿了个果子吃。
乔林看见他在这王府里活的恣意,仿佛和这个皇城格格不入,不免心疼常逾:“常逾扳了你这么久,你这吃东西之前还是不洗手!”
秦岭努努嘴:“那阿逾不是不在吗?”
倪孜拿了湿帕子来,让秦岭擦手,看见倪孜略显强硬的模样,秦岭还是会乖乖听话的,擦了手之后继续吃着:“你们俩尝尝啊,赵婶的手艺可好了!”
乔林也不客气:“老白,把东西收好,咱们打包!”
秦岭歪着头,反正文青山有钱,他拿点东西也无伤大雅,白鹭也是听话,乔林让他打包,他还真开始动了,秦岭注视这白鹭的一举一动,不免有些欣慰:“老白你这适应的不错啊!”
说道白鹭,乔林总是能在瞬间调整情绪,不管之前有多么怒不可遏:“他心急,最开始的可没少摔,不过现在好了,也算是熟能生巧了!”
白鹭:“说到这还要感谢你呢!”
秦岭:“打住吧,你让你家老乔少唠叨我两句就成了!”
乔林刚要张嘴,秦岭就把乳酥塞进了他的口中,要不是他这张嘴太过于唠叨,秦岭可是心疼这乳酥呢!常逾也以为乔林是给秦岭来诊脉了,处理了一下手里的事务,也急匆匆的赶来了。
秦岭:“对了,你们两个干嘛来了?”
乔林这才想起来正事:“不说还忘了,前些日子,京中涌现出了不少流民,说是因为黄河决堤才不得不逃难至此的,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我打算去往灾区了!”
秦岭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两个来,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噎的不行,倪孜赶紧倒了杯茶给他,哪怕平日里再不喜欢喝茶,秦岭也不想噎死不是,只能接过来顺一顺。
秦岭:“我要是说,那些流民都是我找人装扮的···你能不能骂我?”
乔林眼珠子都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