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止不住的颤抖,等对方说完,他已经双目猩红,眼中的怒火和杀意沸腾翻滚着,他怒视冯炎一字一顿地说:“真乃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如若我不是当事人,险些就信了!可举头三尺有神灵,你这样贼喊捉贼,就不怕全家上下齐遭报应吗?”
“大人,他这是在诅咒小人,此人实在阴险难缠啊!不施以酷刑怕是他不知悔改,不会认错。”
县官大人咳了声,拍了下惊堂木:“林子敖,注意言辞分寸,只须就事论事,不可诅咒牵连,本官再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坦白交待自己的罪行,本官可从轻发落。”
“大人,”林子敖冷笑一声,表情凄然,“听您这言辞,已然是判定草民有罪了,可草民断然没有做过此事,却平白遭受了这不白之冤,大人为何只听信小人一面之词,就妄下判断,岂是清天大老爷所为!”
“大胆!”明镜高悬下端坐着的那人,突然气急败坏起来,狠拍了把惊堂木,气的吹胡子瞪眼,“刁民莽撞狡黠,态度恶劣,蓄意谋害人命,拒不认错,且诋毁朝廷命官,依本官看,不用大刑,尔等刁民定不会招认,来人,重责四十大板!”
“是!”
被反扣住双肩,按压在木凳上林子敖猩红了双眼,他奋力挣扎着,奈何双拳难抵四腿,身体被死死压制在木板长凳上,只口中悲愤着嘶吼怒骂道:“狗官,你身为百姓父母官,却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究竟是收了多少贿…啊!”
满腔悲鸣的控述,哀哀停在一声痛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