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滑溜儿,拿在手里都费劲,五彩的细线也看得她眼花缭乱,不一会儿就困了,她无声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的,手下一个没注意就给针扎到了,刘小蛮吃痛地 “哎哟”一声,低头见粉嘟嘟的指尖上冒着一滴小小的血珠,合欢见了忙惊诧道:“郡主,让奴婢来帮您处理下,这怎么还扎到手了呢?”说着,忙去找来纱布等物帮她包扎好。
尖锐的疼痛下,瞌睡虫跑了大半,刘小蛮见合欢神情紧张,甩了甩手冲她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没事没事,失误了。”说完又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道,“好累啊。”
合欢:“郡主,若是累了就歇会儿,您身体刚好,长公主殿下有吩咐,万事不可勉强。”
“确实有点儿哈,又累又困。” 刘小蛮说。
合欢:“嬷嬷,郡主许是身体还没有大好,所以精神有些不济,才被针戳到,来之前,长公主殿下千叮咛万嘱咐,让奴婢仔细侍奉,千万不可出了差池,嬷嬷您看……”
教习嬷嬷看了眼刘小蛮,叹气道:“那便休息片刻吧。”
一个时辰后。
当嬷嬷在看到那方素帕上的成果后,直气得身体颤抖,她竭力克制着语气道:“敢问郡主,可否告知奴婢,你这帕中所绣是何物?”
刘小蛮嘿嘿一笑,不是很确定地反问道:“蝴…蝴蝶?”
嬷嬷看着歪歪曲曲没个形状的彩线,还以为是三岁小儿在胡乱作画,莫说是蝴蝶,连蚯蚓都看不出来一条来!
“恕老奴眼拙,敢问从何处能看出这是蝴蝶?”
“这个嘛,咳嗯,” 刘小蛮清了清嗓子,开始胡搅蛮缠,“嬷嬷可知有一画作大派,谓之抽象派,须得动用眼眼、大脑一体作画,我脑内的蝴蝶呈现于刺绣上,就是这个样子的,可能嬷嬷觉得不像,那又有什么关系?正所谓一个千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简直是一派胡言!
可她是顺亲王府的郡主,是侯爷和长公主殿下的独女,又深得皇上皇后喜爱,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己是宫里的老人儿,更应该眼明识趣,嬷嬷整理好自己的表情,“郡主说是便是吧,想必郡主也乏了,今日便到这里吧,告退了。”
“嬷嬷辛苦辛苦,您慢走。”刘小蛮忙笑嘻嘻地相送。
这嬷嬷有眼力见,为睿智的她点赞,早早放学是对彼此的解脱。
堤西村,太阳缓缓落山,很快最后一抹微光也消失不见,茅草屋的锅灶间,发出叮铃咣当的声响,似是锅碗瓢盆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儿,院外石台上正在剁着菜叶子的林子敖,朝屋内看了一眼,似乎是不太放心,但身形也未动,只轻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给鸡做饭吃。心想,今日这顿饭,怕是鸡要吃在主人前头了。
一道小小的人影儿掩着脸鼻从灶房飞奔而出,连咳带喘的跑到林子敖跟前停下,手中还拿着一把锅铲,“哥,这菜烧到什么程度才算是熟了?”
林子敖抬头,见一只“小花猫”站在自己眼前,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忍着笑反问道,“你当真确定不让哥哥进去看看?”
“不要!”林子荷朗声拒绝,很是傲娇地说,“我说了要做顿饭给你吃,你就不用管,只需告诉我青菜到什么就算熟了便是。”
林子敖宠溺笑了,拗不过这小丫头,“好,菜叶不再支愣着,塌软脱水后就是熟了。”
“行,你就等着吃现成吧。” 林子荷说完深吸一口气,转身又钻进了屋里,林子敖看着浓烟滚滚的灶房,既担心又欣慰,这小丫头真的懂事的让他心疼。
事情的起因是,林子荷见林子敖难受的不想动弹,便主动开口要承包今日的晚饭,并夸下海口,不让林子敖帮厨。林子敖很是开心,可哪能真的坐享其成,便在旁边指挥打杂,可偏偏林子荷要强,愣是将他给推出了灶房,执意要自己做,林子敖只能无奈笑着由她去。
但眼见一个时辰过去了,太阳都落山了,小妹还在灶房里面辛苦奋战,林子敖只好提前给鸡剁好吃的,他饿一顿不打紧,母鸡可得好吃好喝着,毕竟还得靠它们下蛋换钱呢。至于他和阿娘什么时辰能吃上饭,那就全看小妹的了。
还好,这饭没吃到半夜三更。
林子敖望着眼前黑乎乎的一盘正体不明的东西,沉默了片刻夸赞道:“挺好的,快吃饭吧。”说着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面色如常地咀嚼着,反倒在石桌对面的林子荷不安地皱了皱眉头,轻声问,“哥,要不还是吃咸菜吧。”
这“青菜”已经变成“黑菜”了,只需扫一眼就知道口味不佳难以下咽。她没想到这烧饭居然如此复杂,整日看哥哥做,本以为很简单,亲自上手了才知道有多不容易。
林子敖笑着说,“你不来尝尝你自己的手艺?好歹辛苦做的。”
林子荷哆嗦着夹起一根放到嘴边,咬了一小口,脸就痛苦地皱巴起来,转头吐掉说,“是苦的。”
“嗯。”林子敖点点头。
林子荷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