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做事风格却活脱脱一个老顽童,谁的面子也不给谁的话也不听,成天做事秉持着“我行我素”这唯一一条准则。
如今既然是他说收徒,即便是说要掌门定夺,实则不管掌门同意与否,他决定的事何人都无法改变无法指摘。
金衣男子在旁边站着,头上的血液将发顶的头发黏成一团,那片血液都要凝固了也没个人为他诊治。
金衣男子都要哭出来了,他自小家境优渥,从来都没遇到过今日这种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视忽略。
“咳咳。”任烟行在旁边轻咳出声。
金衣男子仿佛看到了救星,心道:终于有人注意到我的伤了吗?
可她咳完却道:“可是我根骨还没测呢,这样就拜师是不是于理不合?”
“没事,为师看着你根骨合适就合适。那些仪器不过是死物,那能测得了什么?”青衣男道,“若是今后门派中有人拿这个事情找事儿,你就全告诉为师,为师替你出气去。”
青弗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个师叔的处事风格,看到这里的事情似乎处理完了,他便道:“既然人已经送到药阁了,那弟子也该回去找掌门师尊复命了,青弗先行告退。”
之后青弗也没等青衣师叔说什么,就乘风而起飞远了。
任烟行看着他那飘逸潇洒的身姿直咋舌,“师傅,我得多久才能学会他那功夫?”
青衣男子回过神,道:“你若是练体的话,那这辈子都学不会了。”
任烟行:……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
青弗回到山间亭正欲下拜报告掌门师尊事宜,却被掌门塵尾一扫站直了身子。
“不必多说,本尊都知晓。”掌门说道。
“你且告诉为师,你对那女子是何感觉?”
青弗思索了会儿,道:“弟子只觉似曾相识,或许在哪儿见过。”
掌门闻言微微一笑,“之后她入本门之后,你需得指点一二,令她攻法尽快精进。”
青弗躬身恭敬道:“是。”
待青弗推下去后,那些长老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大长老首先憋不住,道:“掌门师兄,你让弟子去和那妖女接触也就罢了,为何还要他去提点功法让其精进?”
“若是让那妖女功法精进,岂不是养虎为患?到时若是妖魔有异动,这妖女在清一门来个里应外合却如何?”
掌门不焦不燥,神色仍旧是平静如水。
他道:“妖法与道法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若是能以此让其走上正道,也不失为一件功德。”
几个长老闻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虽然不想如此,可最后都拗不过掌门,勉强答应下来。
“只是那妖女必须在我们监视之下。”三长老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知她存着什么心思?若没有人监视着,我们不放心。”
掌门闻言微微颔首,从怀中取出一个蛊盅,盅中有个米粒大小的虫子,他用手指轻轻一弹,那虫子便消失了。
“必奶应声虫,被本尊种在那女子身上,之后若有异动会回来警示的。”
众长老看到掌门出手,也纷纷放下了防备之心。
“这样最好,若是那妖女有异动,我必亲自将她斩杀。”大长老道。
大长老对于妖魔向来是嫉恶如仇的,这也缘自他入道之前的经历。
毕竟谁人看到自个儿老婆被妖魔掳走,此后谈及妖魔都会厌恶至极。
大长老的妻子被掳走之后被他寻到,可是当时他的妻子已经和妖魔过上了日子,说什么也不和他回去。
这事深深刺激到了大长老,从此见到妖魔便要斩杀殆尽,凭着杀念被当初清一门的祖师引领入道,故他亦是众多师兄弟中对妖魔怨恨最深的一个。
而三长老虽也恨妖魔,可这恨却并不纯粹。
三长老父母亲族被妖魔杀死,可同时他亦是被妖魔养大的,正因这特殊的经历,他对妖魔的感情一直很复杂,虽说不是见了就杀的程度,可他一直对妖魔的狡猾怀有最大程度的戒备之心。
掌门将众位长老的反应尽收眼底,后又扔出一颗大雷,道:“不知众位有没有发现,本尊徒儿剑上的那缕气息,与这女妖身上的气息,十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