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英俊,赏心悦目,为何不乐?”任烟行反问道。
修暮抬手揉了揉眉心,“醉鬼,还能认出我是谁?”
“当然是修暮。”任烟行骄傲地扬起下巴,“也就是他能长成这样了。”
修暮叹了口气,苦笑着自嘲道:“光是好看有什么用处?体质那么差,谁都打不过,只能做个忍气吞声的窝囊废。”
任烟行却拧紧了眉头,扬起手在他侧脸给了他一巴掌。
修暮被她打蒙了,捂住脸瞪着眼正想要发作,却听任烟行口齿不清地道:
“不许你那么说他。”
“他不仅长得英俊,身姿挺拔,而且颇有谋略,并不是凡夫俗子能比的。”
“不过就是体质弱了点儿,又不是废了。他打的那一趟拳打的极好,假以时日定能赶上我。他是有资质的,你不许那么说他!”
任烟行嘟嘟囔囔地嚷着,他听着心却塌陷了一角。
“修暮就那么好吗?”他艰涩地问。
任烟行猛地点头,可能是点头点蒙了,她只觉得一阵子天旋地转,指着天上傻了吧唧地笑着,笑了一会儿便歪了过去。
修暮只需伸手一捞,就将人捞进怀中。
旁边那个露着白牙的小子看到这个架势,赶忙冲着修暮挤眉弄眼。
“老大,任指挥喝醉了,您快带她回去休息吧。”
他这句话一出,宴会也静了大半,一票人都紧盯着相拥的二人,眼里都闪着纯粹的八卦之光。
修暮面皮微红,抱着怀中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宴会厅。
任烟行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只是再睁开眼头仍然晕的要命,潮湿微凉的毛巾搁在她的额头上,她微微喟叹一声,眼神也清明了些。
“怎么喝那么多?”修暮的声音有些低沉。
任烟行闭上眼捂着额头上的毛巾汲取上面的凉意,“第一次打仗,总要慰问平复军心。修暮既然不会,那总有人要替他做。”
修暮哑着嗓子问:“修暮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主动帮他做这么多。”
任烟行感觉两个人现在好诡异,明明是面对面说着话,偏偏都用上了第三人称,就好似在讨论其他什么无关紧要的人似的。
她不想再理修暮,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修暮却伸手要拿走她额头上的毛巾,任烟行翻身要抢。一个要夺,一个要抢,两个人滚到了一处。
修暮的衣衫散乱,胸膛微微敞开,莹白的肌肤和脆弱的脖颈,无一处不考验着任烟行心中翻涌的施虐、欲。
她忍不住咽了口水,很快便酒精上脑扑了过去。
这回不知怎地,修暮却没推开她。
任烟行顿时大受鼓舞,五指翻飞四处点火,最后张嘴就要咬上修暮的脖颈。
果子的甜香在她鼻端愈来愈浓郁,诱惑着她想要品尝更多甘甜。
她的牙触碰到腺体,轻轻一咬,甘甜的滋味在口中化开四散在空气中。
两个人的气息彼此交缠,带着缱绻的味道。
修暮闷哼一声,脖颈向后仰着,双手猛地箍住她的腰,身体也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不对……她现在在干什么?!
任烟行忽地睁开眼睛猛地清醒过来,连人带被往地上一掼,自己则是一步退到了门口。
看着被她掼在地上的修暮,好不容易从被褥里探出脑袋。
任烟行咳嗽两声,道:“咳咳,喝醉酒了,不好意思,一时没控制住。”
修暮抬眼看着她,双眸微微泛红还带着不知是疼痛还是兴奋的水泽。
“其实你不用控制的。”他的嗓音带着动情后特有的沙哑,蛊惑得任烟行差点又一次扑上去。
任烟行脑子里只剩一根脆弱的弦绷着,根本遭不住任何刺激,修暮这一下还是刺激到了她,任她如何人神交战也无法在此时此刻无动于衷。
任烟行又一次扑倒修暮,亮出小虎牙,就在牙尖碰到腺体的那一刻又顿住了。
不行,这人动不动就黑化值爆表,这时候标记了他,万一之后他后悔再找她报仇怎么整?
任烟行还不想在攻略任务完成之前就惨遭灭口,这事还是得缓一缓才能办。
她艰难地爬起来,慌忙地道:“那个,我先走了,今天你就睡这间吧。”
说完,也不管修暮是什么反应,抓紧衣服就跑,就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她似的。
房门关上,蛊人的果味信息素也隔绝在室内,任烟行背靠着大门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好险……刚才差点儿就把反派大boss给标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