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快恢复正常,带着同伴狼狈地离开,木子安也没忘在后面踹了她们两脚。
“呸!也不看看你大爷我是谁!”木子安插着腰,好像有人撑腰壮胆一样,“我嫁不出去?你们配吗?!”
陈清菡第三次敲他的脑门,语气已经是无可奈何:“粗俗至极,你也好好反省。”
木子安摸着额头,麻麻的感觉,并不疼,但他第一次有了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原来有人管教,有人撑腰,有人护着,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愣着作甚?”陈清菡在前面唤他,好不容易把他叫醒。
木子安欢快地追上去:“你不是来看比武的嘛?这才刚开始呢,这么早回去?”
陈清菡看都没看他一眼:“我只是来露个脸的,顺便把你抓回去。”
木子安自动忽略后半句:“我娘逼你来的?”
陈清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母亲如此温和的人,怎会逼我?她反倒觉得大会人多口杂,告诉我若不想来,便不用勉强。”
“只是这次来了不少旧识,不好推辞,我都得一一见礼才是。”
木子安阴阳怪气:“那你人缘还挺好。”
陈清菡实在不明白他的脑回路,但又不想被误解:“我人缘并不好。”
“怎么会?”木子安小声惊呼。
她这么温和,又这么厉害,长得好看,还气质斐然,那些江湖名士应该追着和她认识才对。
江湖人士确实追着巴结她,但并不是因为她这个人。至于原因,一时半会解释不清,陈清菡只好不回他的话,自动略过这个话题。
“诶,你刚才干嘛替我说话?”木子安停了半秒,又像只小尾巴跟上去。
“你该不会真的心悦我吧?”
陈清菡已经对这种话免疫,自顾自加快了速度,根本不想搭理他。
“诶,问问而已,怎么还害羞了?”木子安故意上前挡她的路,“你逃这么快,是因为被我说中了?”
陈清菡被他纠缠得没办法,耳根微微有些发红:“你清静没有半日,是不是又想被禁言。”
木子安夸张地闭了嘴,用手在嘴边划过,表示自己已经把嘴缝上了。
但他心情明显舒畅,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
陈清菡和他都没有使用轻功,就慢慢地走在回院子的小路上,一前一后,一快一慢。
途中遇上不少来参赛的年轻女子,偶尔有人拿奇特的眼光看向木子安,都被他恶狠狠地瞪走。
就像一只仗势欺人的小狗。陈清菡突然想到这个离谱的比喻,她失笑地摇摇头。
不知什么时候,木子安落顺走了陈清菡腰间的玉佩,毫不掩饰地拿在手里边走边盘。
“嘶……这玉佩的图案还怪好看的,你在哪里买的?”木子安将玉佩用食指勾着,晃悠着吊在自己眼前。
陈清菡瞅了一眼,并不在意:“我也不知,师傅传给我的时候就有些年头了。”
木子安有一个不好的猜想,他迟疑着收好玉佩:“这该不会……”
陈清菡点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想:“这是我师门的传承之物。”
准确地说,是长生谷的谷主令牌,能统全谷,令九州,长生谷谷主现身,九州之下莫不敬重。
手里的玉佩瞬间变得烫手,木子安别扭地塞进她怀里:“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就如此随意地系在腰间……什么破玉佩,还给你!”
陈清菡将玉佩重新系回腰间,鸦黑的睫毛颤了颤:“它不是破玉佩,它是我师傅唯一留下的遗物。”
“……”
木子安第一次觉得回院子的这条路如此煎熬,脸上热得发烫,不知是尴尬还是羞愧。
他随便拿她的东西是他不对……但是,他也不知道这普普通通的玉佩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啊!
陈清菡既没责怪他,也没安慰他,两人沉默着,好不容易回到院落。
眼看着陈清菡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屋子,木子安没忍住,一把拉住她的衣袖。
“那个……对不起。”木子安说完这句话,立马将头扭到一边,装作看风景。
最后三个字声音小得如蚊蝇,但陈清菡还是听清了。
她当下没有任何反应,就在木子安快憋不住转过头问她什么意思的时候,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落在他发顶。
他听见陈清菡清冷又温柔的声音:“没事,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
“乖乖的,以后这些,都是你的。”
木子安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她准备收自己为徒?
然而陈清菡没有做任何解释,留下一句模凌两可的话,回了屋子。
“什么叫都是我的……小爷又不稀罕……”木子安砸吧了很久,也没理解更深刻的含义。
竭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