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若狂。
吞吞居然愿意为自己做针线?
女儿家若是愿意为某个男子做针线活,无疑是一种变相的剖白。就像是有情人之间互赠簪子与玉佩一样,都暗含着一种特殊的意味。
陡然离开地面的感觉郦姝让猝不及防,她涨红了脸在谢徇的肩头锤了两下:“是真的——你先放我下来!”
自己都这般暗示了,郦姝岂能不知道谢徇心中在想什么?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谢徇抱着郦姝又转了好几圈。
力道之大让险些郦姝怀疑他会将自己直接甩出去,搂着他的脖子闭眼尖叫:“谢徇,你先松手!我头晕……”
“事先说好了,我女工不好,要是缝得不像样,你可不准嫌弃我。”
靠在谢徇怀中平复了一下头晕目眩的感觉,郦姝有些紧张地用指尖刮擦他掌心的茧痕。
“不嫌弃。”
“我恨不得日日都穿在身上才会。”
谢徇嘴角翘得老高,一双瑞凤眼亮得吓人。
“花言巧语。”
郦姝颊边也抿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她从前是不会女工的,后来逼不得已在行宫中跟着兰华学了些缝缝补补的简单绣活,这对她来说并不算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因此回宫之后也没再拾起过。
但如果是为了谢徇,郦姝想象了一下,做针线好像也没有记忆中那般惹人生厌。
答应谢徇替他补衣裳之后,头一件事情就令郦姝犯了难。
宫中绣衣服的丝线都是特制的,郦姝去东市逛了一圈也没买到合适的颜色。
不得已,她只好改道去拱辰街上的锦绣阁看看能不能买到相似颜色的丝线。
拱辰街上多名声响亮铺子,是官家夫人、闺阁小姐喜欢逛的地方。
郦姝在锦绣阁附近张望了一会儿,确定阁内没有能认得出自己的夫人小姐,才拢了拢帷帽上的白纱踏入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