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之间进行过。
“不知道。”
“你是不是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
江辞梧知道这个问题如果他回答是,可能会迎来怎样的结果。
在一个月以前,他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然后二人接下来就顺理成章地分两个房间睡。
但他现在莫名地不想了。
于是,他喉结滚动了下,回答道:“那倒也不是。”
明珠闻言,有几分失落。
行叭。
不分开睡就不分开,夜里有个能使唤倒水的人也不错。
比以前使唤素兰锦葵她们几个小丫鬟还方便些。
坑填好了,江辞梧过去检查了一番。
坑已经复原成正常的、实打实的地面,表面也伪造成和周围其他旧土差不多的样子了。
几个填坑的汉子已经知道,跟出来的不是什么别有用心的歹人,而是小江大人的夫人——长乐郡主。
外面传言江大人和郡主没有感情、二人不和,果然不能信,瞧瞧,人家两口子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着呢。
这么一小会儿不见了,都要跟出来找。
见明珠站在树底下,他们或许是想给这年轻小两口留独处的空间,于是都纷纷与江辞梧告辞。
“江大人,我们先走一步。”
又远远地朝明珠拱手。
明珠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江辞梧走过来,明珠张开双臂。
江辞梧不解其意,“做什么?”
明珠心里骂一句:木头!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
她理直气壮地抬头,“背我,本郡主脚扭了。”
他把手里的灯笼递给她,幽幽叹一口气,在她身前蹲下。
明珠却没有上来。
他回头看她,小姑娘正不高兴地嘟起嘴。
他问她:“怎么了?”
“你是不是不高兴背我?”
“没有。”
“那你叹气做什么?”
江辞梧实话实说,“我只是觉得,有时候真拿你没办法。”
“你为什么要拿我有办法,你凡事顺着我来不就好了?”
明明是没有道理的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竟也变得可爱起来。
江辞梧忍着笑,“夫人说的是,那现在可以上来了么?”
“嗯——”明珠还是犹犹豫豫地不满意。
“嗷呜——”
突然深林里传来一声狼嚎。
她惊恐地睁大眼睛,一下就跳到了他的背上。
江辞梧发出闷闷的笑,笑得胸腔都在震动,明珠趴在他背上都能感受得到。
明珠狠狠锤了他肩头一拳,“笑什么?”
“现在不耍小性子了?”
明珠嘴硬,“我本来就没有耍性子。”
小姑娘浑身上下都是软乎乎的,只这一张嘴,最硬。
他带着笑意:“好,那我换个说法,为什么耍脾气?”
她的脸埋在他背上,声音闷闷地从后背传来,似是责怪,“你还问我为什么,我脑袋好疼。”
江辞梧脸上的笑,一下子顿住。
小姑娘最怕疼,她一向细皮嫩肉,没吃过什么苦,性子又娇纵,刚刚那个树枝砸下去,对她来说,的确是个不轻的伤。
他诚恳地道歉:“对不起。”
背上好半天没有声音。
江辞梧都以为她不会回复他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声轻哼。
明珠双手圈着他的脖子,看着自己手里提着的那一盏昏黄的灯笼。
“哼,在我脑袋完全恢复之前,我不会原谅你。”
江辞梧露出一丝笑意,悬着的心才放下去。
说不上来为什么怕她生气,但是只要她没生气就好。
.
回到了帐篷,明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江辞梧把她放在床上,她连外裳都没脱,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直接往里一滚。
看得出来,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了。
江辞梧无奈,给她脱了鞋子和外裳,又找了活血化瘀的药,涂在她头顶被砸到的部分。
等天亮了,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比较稳妥,他想。
帐篷留出的窗口缝隙里能看到外面隐隐约约的光亮,或许是月光。
江辞梧平躺在床上,身旁的小姑娘已经睡熟了,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这样的声音听起来莫名让人很安心。
明明几个月前,他还完全不习惯睡觉时身边有人。
他从前只把婚姻当做利益交换的筹码,但是如今想来,两个人的生活,好像的确是比一个人独自生活更有意思一些。
原来,成婚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