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退到一边,怏怏地回:“没什么。”
年夏在心里骂他:这个可恶的臭小鬼,肯定是故意的!
系黎昕抬眼见她脸上有些怅然若失的表情,勾着笑从袋子里一张张地慢慢往外放碟片:“一会看电影吗?正好沈蕴拿了些碟过来。”
话音刚落,他手上的动作一滞,迟疑片刻后又飞快地把刚拿出来的碟塞回纸袋里。
年夏好奇地探头往袋子里看,待看个大概后干脆伸手取出来在系黎昕面前晃了晃,调侃他:“童颜巨…,原来你喜欢看这种?”
系黎昕轻巧地抽走她手里的东西,反手倒扣在她额头磕上一下才塞回纸袋里,玩味地看着她的眼睛意有所指:“这是沈蕴喜欢的。我嘛,我喜欢盈盈一握的,小一些也没关系。”
“咳,打住。”年夏隐隐觉得苗头不对,怕他深度探讨,连忙刹车:“这方面你喜欢什么样的,不用跟我说。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其实她还蛮想知道的,但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就超纲了。
系黎昕咧着嘴“哈哈”地笑。
他在心里笑她:明明是她先开的头,她倒先不好意思。
最后两人不谋而合地选了张老片子,年夏还打趣系黎昕“年纪轻轻,品味像个中年人。”
看电影的时候,系黎昕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她。她穿着他的睡衣,却因过于宽松不得不把袖口和裤腿卷起,露出手臂内侧上一块小小的蝴蝶胎记。外面下着大雨,天气有些冷,她端着一杯温热的红糖水在沙发里缩成一团。
系黎昕起身从屋里给她抱了条绒毯:“你当成自己家,不用太拘束。”
年夏这才有些放肆地盘着腿窝在沙发上,手里抓着绒毯,眼睛湿漉漉地像只胆小的小鹿,嘴上客客气气地道谢。
雨水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停歇地拍打着窗缘发出“哒哒”的声响。系黎昕的新睡衣提前入过水,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年夏身上的绒毯也是同样的味道,二者闻起来都格外安心。甜丝丝的糖水入喉,身体变得暖暖地,随着窗外有节奏的拍打声,呼吸也渐渐缓了下去。
系黎昕再侧目偷瞧她的时候,她已经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上下颤动,人窝在沙发里睡得香甜。
他有些无奈:她又一次在自己面前睡得毫无防备。
系黎昕抬手关掉电视,轻手轻脚走到她面前,微一迟疑,俯身把她连人带绒毯抱进卧室。
怀里的人蜷着身子嘤咛了一声,眉头微微皱着,双手下意识地抓着被角,捂紧小腹。
他有些不舍地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小心抽着绒毯给她窝好腹部,又仔仔细细为她掩上被角,这才放心地拉上窗帘带门出去。
年夏这一觉睡得安稳,全程无梦,醒来的时候还在被窝里餍足地伸着懒腰。睁眼的瞬间看见陌生的天花板和室内装潢,后知后觉慌慌张张地从被窝里直接摔下床。
系黎昕听见屋里的巨大动静,没来得及多想人便冲了进来,结果看见年夏正蹲在床边的地上小心翼翼地掀着被角。两人尴尬地对视几秒后,还是系黎昕先疑惑地开口:“你在干嘛?”
年夏藏在床沿边上,露出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我看看脏没脏你的床。”
系黎昕立马反应过来,走过去环手捞她起来:“脏了就脏了,别坐地上,不嫌凉?”
她小声地问他:“我怎么睡到你床上了?”
系黎昕回答得理所应当:“我抱你过来的。你呼噜声太大,吵我看电影了。”
年夏下意识地反驳:“胡说八道?我从来不打呼噜!”
“哦,那下次录给你听。”
“啊?”这次她半信半疑,又问了他一次:“我真的打呼噜?”
“没有,逗你的。”
“…”
她没忍住又在心里骂他“臭小鬼”。
“我煮了粥,要不要喝一点?”
她随口问道:“现在几点了?”
系黎昕指着床头柜上的钟:“晚上七点。”
年夏瞪大双眼,不相信认床的自己居然一觉从晌午睡到天黑。但肚子里不合时宜地响起饥肠辘辘的咕噜声,提醒她认清现实。
她只能向现实低头,点了点头。
两道清口小菜,两碗白粥下肚,年夏餍足地舔了舔嘴,眼角瞥见沙发上烘干好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她走过去取到手里,嘴上夸他:“你也太宜家了。”
话音刚落,一条叠好的内裤从裙子里飞到了地上。
年夏飞快地弯腰捡起来藏进自己后背,尴尬得脚趾抠地。
她在心中欲哭无泪:今天一天尽干些丢人的事了!
系黎昕看她藏得像沙漠里的鸵鸟,忍不住逗她:“有什么好藏的,我看都看过了。”
他从来不知道逗一个人是这么有趣的事,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