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中的答案:“文家人干的?”
一抹惊讶从文伊石的眼里一闪而过,随后她痛苦地点了点头。
“对。我真没想到连学校他们都敢伸手。”
文伊石痛苦地蜷成一团,身体不停地发抖:“夏,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把你也卷进来。”
年夏从暖壶里给她倒了杯热水,推到她的面前:“你有什么过错?又不是你装的?”
文伊石看着面前装了七八满的水杯,不敢去接:“是我把你和我安置在一个宿舍的。毕竟是要朝夕相处的人,我本意是想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做舍友,没想到反倒因为我的原因无端牵连到你了。”
“夏,对不起。等白天,我就去找管理处重新安排住宿。”
年夏叹着气,把杯子递到她手里:“不用换了,就这样挺好的。换谁不都一样。”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监听是违法行为,违法的人应该为此付出相应代价。又不是你做的违法乱纪的错事,你道什么歉?”
“你…”文伊石不出声,抬眼打量年夏。
文伊石在心里惊叹:她真的跟他说的一样啊,是个明辨事理,又很勇敢的人。
“对了,帮我一个忙。这个事情,在警察查清之前,先不要跟系黎昕说。”
文伊石没想到年夏会提这样的要求,很是疑惑:“为什么?”
年夏回得很简短:“怕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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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夏本来是想下楼去小超市买管牙膏,刚出女生宿舍大门,一眼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看见了系黎昕。
他懒懒地斜靠在路灯下的花坛边,昏暗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孤独。他握着手机正在通话,瞥见年夏从大门出来,向她微微点了点头。
年夏走进他的时候,他恰好通完电话。
年夏冲他打招呼:“等人?”
“对,等你。”
“我?”
“有话问你。”系黎昕翻到年夏给他发的最后一条短信,将手机翻转过来,指着屏幕上的字问她:“‘没事,一场乌龙?’是什么意思?”
年夏怔了怔,言简意赅地回他:“字面上的意思。”
系黎昕的眉头微微一皱,双手交叉握在身前,有些不悦。
他在心里腹诽她:好啊,小丫头,都学会粉饰太平了。
“我刚从警局回来,听警官说你寝室里也搜出了窃听装置。所以过来问问你。”
他其实是想过来看看她害不害怕。从前文伊石第一次在家中发现这些东西的时候,一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年夏却直接抓住话里的重点:“‘也’是什么意思?”
系黎昕也言简意赅地回她:“字面上的意思。”
“系黎昕!”
系黎昕“咳咳”了两声,解释道:“跟你一样,在宿舍搜出来一些本来不应该有的东西。”
“一伙人干的?!”年夏下意识地音量微微抬高,眸子里染了怒气。
系黎昕注意到她起了薄怒,反而笑道:“这么生气?”
“当然!这才第一天!这些人吃了豹子胆了!”
她今天才知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真有狂徒敢恃凶伤人。
“都这么生气了,还说‘没事,一场乌龙?’为什么不说实话?”
年夏的气势软了下去,眼神有些躲闪:“因为担心你啊。”
“担心我什么?”
年夏的声音越来越小:“担心你知道这件事,跟以前一样乱来。”
系黎昕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哪个以前?”
“小巷子遇袭那次。你虽然帮我抓住了坏人,但是代价是伤害你自己。我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辙了。”
这件事在她心里一直无法释怀,她知道他是出于好意,可她并不认同他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行为。
系黎昕的眼尾勾了勾,没说话,反而向年夏走近了两步。他俯身弯腰,凑到年夏面前,嘴角勾起,笑得灼灼。
“我答应过你的,不会再像上次一样了。你忘了?”
灯光在他的身上蒙了一层暖黄色的光晕,他的笑意好像带着钩子,他一笑,连灵魂都巴不得跟他去流浪。
年夏下意识地向后仰,瞳孔微圆,低声提醒他:“我想起来了。但是,你好像靠太近了。”
他却得寸进尺,不退反进,又弯了一寸:“你好像对那件事挺难释怀的。要不再考虑一下,还是以身相许吧?”
年夏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情急之中伸出两只手指戳他胸口:“系黎昕,你最近是不是在拿我练手啊?”
不然怎么朗朗明月下,他明明在说浑话,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