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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1 / 2)

白守一心有戚戚然离开,走在回家的路上。

白家村的民风淳朴,白天时候大人出门干活做工,家家户户大门敞开,并不担心有贼进门。这是村民们诚实守礼、互相信任的结果。

但是邻里关系太近,也是有烦恼的呢。白守一小时候跑到隔壁邻居家,见身穿睡衣的张大爷坐在后院的圆桶凳上,笑眯眯(并不是)看着他。

白守一当时不知道那是个马桶,张大爷憋红了脸正在努力与粪斗,就被突然闯入院子的白守一吓得差点□□。

年幼无知的他还围着张大爷,叽叽喳喳讲个不停,没注意到尴尬的张大爷紧紧捂着自己的□□,敷衍回复:“嗯,嗯,嗯。”

直到张大爷实在憋不住了,隔着院子喊:“阿胜,把你儿子带走!”

闻声而来的白爸爸忍笑抱走没眼色的小话唠,张大爷这才舒畅的噗噗,直到两腿发麻站起来。

张大爷:拉屎就要光明正大,解决后股之忧。

.

白守一想到从前的趣事,心情慢慢开朗起来,他深呼气去吹自己额头的黑色头发,脚步也变得轻松。

当他路过石桥,看到远处有个熟悉的背影,黑色的短卷发,羊羔毛外套,浅灰格子长裙,吴胜楠站在湖边,离得很近。

墨绿青山之间有灰色的薄雾升起,映照着平静幽深的湖面。黑羽乌鸦伫立在岸边青石上,偶尔发出粗噶的叫声。看见行人靠近,它警惕的挥着翅膀飞远了。

白守一不想再多管闲事,决定装作没看见。等走了两步后又觉得良心过不去,只能掉头来到湖边吴胜楠身后,干巴巴地喊:“喂,你站在这里干嘛?”

吴胜楠没理会他,娇小的背影显得孤独惆怅。

好一会儿后,她才缓缓转过头,看见白守一紧张又饱含关心的眼神,她挤出一张难看的笑脸:“呵呵,你干嘛这么紧张?不会以为我是要跳河吧?”

见白守一生气板着张脸,吴胜楠轻声回应:“放心吧,我不会跳河的。“

“你能陪我说说话吗?”

白守一警惕地后退一步,“你不会又想暗算我吧?”

吴胜男垂眸,苦笑:“放心吧,不会再算计你。”

她转过头,双眼的瞳仁幽暗沉沉,如同深不见底的湖面,“听说我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我爸以为是个男孩,取名叫得男。结果生出来是个女孩,奶奶说要叫招娣。但我妈妈不肯,非要给我改名为胜楠。”

吴胜楠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好像零丁的蒲公英飘散在空气中。

“从小我妈就对我很严厉,她总是板着脸,很少有开心的时候。只有我拿着满分试卷,她才会满意点头。”

“我有时候怀疑她真的爱我吗?当我做的好,她就爱我。当我做的不好,她就不爱我。”

“可是这样的话,如果我很优秀,陌生人也能爱我不是吗?”吴胜楠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痛苦,“父母的爱和陌生人的喜欢有什么区别呢,是我对父母的爱期待太高了吗?”

吴胜楠突然转过头,爆出一个埋在心底很久的秘密:“其实我爸出轨的事,我早知道了。有一次我在商场,看见一个女人搂着我爸的手臂。她长得没我妈漂亮,又老又丑。但是我爸被哄的给她买昂贵的首饰和包包。我爸从来没给我们买过一件首饰一件衣服,连一句好话都没有。”

“你不知道吧,我心里其实还有些羡慕。”吴胜楠失落地说。

“哈?“”白守一惊讶了,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我就想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好骗,只要女人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歪头崇拜地望着他,他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个英雄。我爸看着真像个蠢货。”

吴胜楠毫不留情吐槽自己亲爹。

白守一:“……”

“不过为什么,你不一样呢?”吴胜楠疑惑盯着白守一,质问他:“我这么卖力讨好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白守一无语扶额,对面的女生显然是一根筋走到死胡同,他只好耐心解释:“真正喜欢你的人,不是因为你的讨好乖巧而喜欢你,他不会把你的面具当成是你。”

见女生露出难过的神情,白守一安慰说:“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人,他喜欢真实的你。你不需要变优秀,也不需要做伪装,你也喜欢真实的他。”

“可能他身上也会有你讨厌的缺点,但你还是会喜欢他。”

吴胜楠怀疑:“比如呢?你为什么喜欢沈天真?”

“哈?”对方的直球提问让白守一心慌了,他尴尬地摸着后脑勺,“这么明显吗?哈哈哈……”

吴胜楠还是锲而不舍追问:“就算沈天真有很多缺点,你也会喜欢她吗?”

白守一毫不犹豫点头,坚定回答:“就算沈天真有时候脾气臭,对人冷淡,说话不客气,完美主义,态度不好,不善解人意……我还是会喜欢她。”

吴胜楠惊讶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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