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真和沈芒芒被一股巨力使劲推开,摔在岩石后面的草丛中。等她们爬起来,已经看不见大白猪和白守一的身影。
沈芒芒顿时害怕地哭唧唧:“怎么办啊?笨蛋哥哥不见了。”
沈天真也是没遇见这么突然的状况,她内心焦急但是面部却看不出什么慌乱表情,一摸口袋想起手机还在房间里充电,“快点,我们跑回农家乐,告诉家长。”
两个人快速奔跑,沈天真警惕注意前方和周围,担心遇上到处乱窜的大白猪。
等她们气喘吁吁跑到农家乐,就看到哭得稀里哗啦的白妈妈,和沙发上不省人事的白守一。
沈天真怔住,难道他……
“小妹妹让一让。”门口挤进来一个背着药箱的村医,刚刚骑着摩托给猪打了麻醉药,回屋拿了医人的药箱,就急匆匆地赶到阿胜农家乐。
没错,这位大叔身兼两职,医人又医兽,简称人兽合医。村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两条腿的四条腿的,都离不开他的照顾。
村医挤到白守一身前,翻看他的眼皮,再查看身体其他部位,然后对着人中使劲一摁——白守一慢慢睁开眼睛,被痛醒了。
村医掏出一瓶藿香正气液,直接灌到他的嘴里。原本懵懂没反应过来的白守一立刻瞪大双眼,整个人都精神了。
“他没事儿。小伙子福气大,干草垛救了他一命,身子骨挺好没摔坏。”村医收拾好医药箱,“可能会有点脑震荡,头晕想吐啥的,可以给他喝点藿香正气液。”
白妈妈这才瘫软下来,低声细细哭泣。夏阿姨眼眶通红,安慰着抱着她的肩膀。
心中忧虑的沈叔叔转头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熟悉的女孩,一大一小拉着手。他急忙跑到门口,仔细查看确认女儿们没有受伤,这才深呼一口气,一把抱住两个孩子,哽咽说:“爸爸都快吓死了,幸好你们没事。”
夏阿姨听到声音,转头看见丈夫领着两个女儿进门,也激动站起来,跑去搂着她们,带着哭腔:“你们三个怎么回事嘛?我们大人都快吓死了。”
好不容易憋着眼泪的沈芒芒忍不住嚎啕大哭。
沈天真看向躺在沙发上是受害人也是“罪魁祸首”的白守一,他脸色苍白地抬起头,朝她露出安抚的笑容。
笨蛋!沈天真恨不得把他揪起来揍一顿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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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白守一带着你们去看杀猪,然后被猪拱背上了,甩飞到干草垛里。”经过沈芒芒小朋友抽抽噎噎语无伦次的坦白,和村民的所见描述,四个家长知晓了事情的经过。
白爸爸恨不得揪着儿子的耳朵破口大骂,但一看儿子虚弱无力的样子又不忍心,只好用手指了指他,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皮呢?怎么可以把两个女孩子带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沈叔叔连忙拦着:“你也别怪他了,这都是意外。真真和芒芒都没事,反而是守一被吓得不轻,让守一好好休息吧。”
“再说,要不是守一推开她们俩姐妹,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还要谢谢守一呢。”
夏阿姨拉着闺蜜的手,“我看孩子们都饿坏了,要不我们去做一些安神静心的药膳,免得孩子们今晚做噩梦。”
白妈妈站起来,用沙哑的声音说:“我去煮一锅黄芪莲子菊花粥,大人小孩都喝点,今天大家伙儿都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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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守一的确福大命大,晚上喝了两碗黄芪粥,又在白妈妈的虎视眈眈下灌下一瓶藿香正气液后钻进被窝,一夜睡到天亮。
醒来后头也不晕,胸也不闷,活蹦乱跳跟个没事人似的。
“乖乖,可不能再去危险的地方了,不然你爸真的要拿藤条抽你啦。”耳边回想着妈白妈妈苦口婆心的劝导,白守一决定今天带沈天真和沈芒芒去看小鸡仔。
叽叽喳喳的小鸡仔最可爱啦,女孩子应该都会喜欢这种毛茸茸的萌物吧?
沈天真站在民宿二楼窗口,无语地看着楼下向她挥手的男生。他满脸笑容,白皙的脸庞被方格围巾包裹着,眼睛弯弯好像月牙,高兴地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显然这家伙是个心大的,昨日的危险状况完全没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头顶,给黑色的短发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他挥着手,小声喊:“下来呀!”
一副元气满满的笨蛋样子!沈天真内心吐槽。
沈天真本不想参与什么围观小鸡仔活动,这种天气坐在房间里赏赏景看看书就很惬意。但沈芒芒对小鸡仔很感兴趣嚷嚷着要马上去,出于对白守一空空脑袋的不信任,为了以防再次的突发状况,沈天真还是跟着一起去了。
半山腰的王大爷一家养了很多鸡,听白爸爸说那里的树林时常会下鸡屎雨,所以白守一并不准备去。
白守一带她们去的是村尾的刘奶奶家。
刘奶奶家也养鸡,但主要业务是卖鸡蛋。冬天到了,养小鸡仔费电费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