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刚刚吃的太猛,有点腻了。
“你这是去极限求生了?饿成这样??”颂钺一边递过去饼干,一边在一旁为自己倒水。
苓没有理他,抱着一堆吃的坐到餐桌上,一个接一个的吃空。
她很需要补充能量,必须什么都没吃下去。
——
正堂中央处,一人身着黑灰交错破碎感连衣裙的少女,手持一把十字架刺刀,站立不动,她的双目正在四处打转,扫视着周围。
屏挡后的门,被人从外滑开,一位女子走进,只可见到她的身影,十分娇瘦。
女子优雅的跪坐在屏挡后。
“苓,服从,两字你什么时候学的会?”
“——夫人,我并没有不服从,你们拿茄的命去试水!这个行为,我……我……”苓有些气愤上头,接下来的话她开不了口。
“不服我的决定,是吗?”
“并不是,您,可以让我去的——”
“你不行。”
“为什么!夫人,为什么?”
屏挡后的女子缓缓起身,走向外来,只见她一头红发用一根龙纹黑钗盘在后,着一席纯黑直裾,手肘处围着天鹅白狐裘,她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
“因为,你是我至关重要的一把刀。”
女子抬眸,她那好看的细长眼中,看不出情绪。
“我必须去救她!”
苓语气狠绝,就在要转身之时,女人端在腹部的一手伸出,笔直的翻过,将掌心对向她。
那手掌心没有,皮肉。
“发生了什么?夫人?”苓有些心急,跑向女子,手不听使唤的想要触碰那只有金属的手掌。
她原不是这样的。
“——夫人!告诉我!是谁?我要去杀了他!!”苓面孔逐渐狰狞。
“他们砍去了我的手,胁迫我配合他们。”女子收回手。
“苓,你是我最锋利的刀刃,你必须精准无误的刺中敌人的心脏。”
“茄,不会出事,我相信她的能力。”
苓颤抖着双手抓住女子端着手,单膝跪地,满含热泪。
“夫人,我明白你说的人是谁了。”
她低下头。
“我愿为您赴汤滔火,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您可以允许我去那里外围等待茄。”
女子抚摸上苓的头,冰冷。
“去吧,保护好茄。”
苓得到准许,起身毕恭毕敬的退出房门。
也就在那天。
大雨滂沱,是夜,是破碎,是一切归零。
残肢断臂之下,是爱人,是挚友。
眼神空洞如同死潭,苓木讷地抱着一堆人体组织,哭到失声,哭到耳边只剩盲音。
死死护住那颗瘦到皮囊贴着骨骼的头颅,一路向外,她的茄茄,生前是饿着的,是饿着面对痛苦的。
她捡起茄生前的长剑,破开一道生路。
——
温热的水流,洗涤少女的肌肤,冲刷着她满心身复杂和痛苦。
林鹿蹲下身,头抵着膝盖,环抱住自己。
她的心松动了。
这是第一次见证为人付出不计利益的爱。
她一直都在质疑所有人,不信任任何人,对谁都是利益看待。
“原来有些,是真的……”
她的行为间接的害死一个人,一个和她认识了很久的人。
擦干身体,随意穿上一身,缩进被窝中,不顾湿漉漉的头发。
她心里难受,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难受。
“想吕爷爷,李叔还有肖河……”
“我想他们了……”
林鹿心口麻麻的,鼻子一酸,只觉得堵塞的严重,无法呼吸。
不知道已经这样无声哭了多久,林鹿的房间门被人打开了。
然后关上。
『抱歉,我怕你饿,破开了门』
冰冷的机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有温度。
林鹿没有起身,将身体缩的更紧了,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很快又关上。
十五注视着床上鼓起的一团,慢慢走了过去。
“林鹿,起来吃饭好不好?”
林鹿没有动。
“我做了好吃的,很好吃——”
林鹿突然起身,抱住十五,脸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衬衫被烫出一个热洞,他缓缓抬手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少女。
“头发怎么没有吹干?”
十五声音温柔带着责备。
他弯下腰,双手捧起少女红润润的脸,满眼的心疼。
林鹿泪眼汪汪像个孩子,十五微微笑着,抱起林鹿坐到椅子上,亲手为她吹干头发。
“林鹿,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