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的梦境能成真。
我叫林沅,在孤儿院长大,当一个名叫易橙的女孩出现时,我说不清是羡慕还是麻木,为什么会出现羡慕这个词?
因为她不是孤儿院的,她家庭和睦,有着疼爱她的家人,也有经常上电视的姐姐。
她每次来孤儿院都会带一些玩具和玩偶,我被分到的是一只小白熊,小白熊的耳朵破了个口子,院长有针线,但是我不敢找他。
因为妹妹的衣服经常破一道口子,妹妹不想找院长,所以我偷偷藏了针线,可惜针没多久就生锈了,我藏的线是灰色的,在晚上熄灯后,趁所有人睡觉时,我偷偷将小白熊缝好了。
在我正准备抱着小白熊睡觉时,我身边的人指着我大声喊道:“林沅,我看到你的针线了,你偷了院长的针线!”
我心中很慌,这种感觉糟糕极了,原来对方没睡着,她是故意在我缝好娃娃时说出这话的,因为这个被缝好的娃娃就是证据。
第二日,我很饿,因为我今天不被允许吃饭,其实早上的粥我并不太喜欢喝,一碗粥捞不出几粒米,全是汤水,而且我的妹妹每次喝完粥就会想睡觉。
这一日,妹妹偷偷把粥给我喝了,她不想我饿肚子。
我只喝了一半,神奇的是,我喝了妹妹碗里的粥后,我也很想睡觉,睡觉前我祈祷,希望我能做一个快乐点的梦。
可是梦里的我并不快乐,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我讨厌告状的人,也因为迁怒,讨厌了这个昨天我很喜欢的小白熊,要是没有它的我就不会受罚了!
至于院长,我讨厌他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孤儿院其实是他自己办的,因为我们在荒星,上面的人完全不知道这个荒星有生命存活的迹象。
对了,这点是我从电视上看到的。
但是之前我妹妹跟我说,说其实这个荒星是秘密星球,是一个交易的星球,属于私人管辖的星球,不允许任何人探查。
我妹妹懂的真多啊。
她从小就聪明。
有一天晚上,我单方面宣布和小白熊和好,我允许小白熊和我一块睡了。
晚上做梦我梦见小白熊说它好疼。
第二天我发现它的耳朵又破了!我回忆了下我的睡姿,它耳朵该不会是被我压破的吧?
小白熊耳朵的一块棉花掉出来了,其实我们的玩偶里面塞的都是烂布,就跟用来做拖把的烂布一样,手感完全不一样。
我面无表情地把那块棉花塞了进去。
午休时,我做了个梦,梦中棉花问我,“你最讨厌谁?”
我:“讨厌这个荒星的所有人,”我又思考了下,“除了帮助过我的人,最讨厌的还是院长和故意指出我偷东西的小七。”
我视线中突然又冒出一块棉花。
第二天,志愿者姐姐把我们都喊醒,说院长死了,有人发现小七还在睡,想喊醒小七,结果发现小七也死了。
我没有联想到我的小白熊,只以为是我的梦成真了。
下午时,易橙再次出现,这次她从人群中挑选了一些人,我和我妹妹都被选中。
我们坐了悬浮车,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坐悬浮车,兴奋是有的,还带着一丝对未知的恐惧,这种恐惧,只有被人从孤儿院挑走的人才知道的恐惧。
被挑走,不是被带走,因为我觉得我们不会遇见好的人与好的事了,我们都是被遗弃在荒星的孩子,像泥巴一样,在下雨天沾在鞋上,只会让人不喜。
又有谁,会喜欢廉价又毫无用处的孩子呢?
我晕车了,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摇晃我的脑子,我的妹妹脸上挂着茫然之色,我抱了抱她。
刚才我想错了,我的妹妹当然不是泥巴,也不是毫无用处又廉价的孩子,她像是水,她是我生命中必缺的,也最珍贵的人。
我什么都没带走,因为不允许带走。
我只剩她了,她也只剩我了。
我们到了易橙家,我和妹妹成了女佣,每天要把头发扎成规定的发型,每天穿着规定的服装,每天做着规定中的事,第一天时,脚特别累。
对了,忘说了,我的任务是养一只比我大两倍的狗,它过的比我自在多了,它随便的一件衣服是我一年的工资,我对天发誓,这辈子我都会讨厌狗,尽管这是我见到的第一只狗。
可是打脸来的如此意外。
有一天我又被它拽着跑,然后我被它拽下了游泳池,它把我救上去了,当然,鉴于是它惹的祸,我还是不喜欢它。
我被罚冲洗游泳池了。
后来我生病到无法起身,也是它去喊的人,我被罚,它也陪着我,在一次车祸中,它像神明一样,毫不犹豫地挡在我的身前,它死了,我活了。
可恶的狗,你让我怎么偿还你,在晚上,许久没出现的棉花再一次出现了,梦中棉花问我讨厌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