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奔波几个月,终于交完任务有了两天轮休的时间,流云踏着漆黑的夜色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这里始终也不装个路灯,只有月色提供一点光亮,不过这是她从小到大走惯的路,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怕。
一打开家门,她立刻警觉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谨慎地放出感知查克拉,流云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客厅,反手轻轻虚掩上门,待走到楼梯口隐隐望见地下室入口的时候,整个人目瞪口呆。
乱七八糟的黑色字符显映在墙上和地板上,原本应该附着其上的查克拉已经全部消散,再定睛一看,地下室的整扇门都被拆了,歪倒在地上,一片狼藉。
入室抢劫?木叶的治安还没有这么差吧?
她一直记得波风水门说的,地下室的结界被强行破坏的时候会毁掉里面的一切,急忙三两步跨过一地残骸冲进门内,但里面却十分整洁,并没有什么被入侵或破坏的迹象。
书架和抽屉柜一切如旧,整齐地竖立在原本的位置。
封印结界年久失修了?使用寿命到了?
流云百思不得其解地开始仔细盘点有无具体损失。
普通的忍术卷轴几乎没有缺损,走进最深处,她才发现原本放着各种禁术资料的大抽屉柜里已经全部空空如也,直到最下层抽屉才发现一张薄薄的字条:到次郎岛来,说不定会发现有趣的事。
很眼熟的字迹。
流云先去快速查阅了一下地图,发现次郎岛位于海之国,这个国家有一部分与火之国接壤,但由于同样属于海上岛国,与水之国有更多关系往来。
她记得红豆与大蛇丸前不久的几次任务都是去往这里的。
是大蛇丸?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流云开始盘算,一路不歇赶到次郎岛也要一天时间,这张字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现在去还能不能来得及,但若要禀告火影大人也得等到明天,现在大半夜了,总不能拿着一张纸就去贸然打扰火影大人睡觉吧,算起来她确实有两天假期,去一趟似乎也不是不行。
最终流云利落地收拾好行装,留下书信一封投进火影楼的收件室,连夜就出门了。
登上所谓的次郎岛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黄昏,光线是暖色又昏暗,流云尽力感受着熟悉的查克拉波动,慢慢靠近那个方向,然后来到沿海边一座普通的小院落。
“啊,动作真慢啊。”大蛇丸正站在庭院的中央,阴沉着脸不大高兴的样子,“有趣的事都已经结束了。不过倒也算及时,我原本打算今晚就会离开这里。”
流云一眼就看见大蛇丸额头护额木叶标志上深深的一道刀痕,又望见他身后没有关上门的房间里地板上蜷缩着的红豆,一动不动,看上去生死未卜的样子,她退了几步,右手一下子摸到忍具包里的苦无柄上。
狠狠震惊了,她出个任务的时间,大蛇丸已经变成叛忍?
这也太突然了,那她这简直是自己把小命送上门来啊。
“您这是——”
“如你所见。”大蛇丸非常形式化地勾了勾嘴角,“那么,你准备如何阻止我呢?”
啊,这不是开玩笑吗?就凭她吗?
在十分有针对性的杀气和恐怖威压下,流云闭口不提家里地下室的事,流着冷汗乖乖侧身让路:“您请。”
她只想关心红豆的生死,不考虑大蛇丸的去留。
黑发男人满意地抬脚,但在即将擦肩走过的那一个瞬间,流云还是忍不住开口:“其实…”
他停下了脚步。
她深呼吸一下,问:“其实,从一开始您来到我的身边,成为我的监护人,都是早有预谋的安排,是吗?”
金色的蛇瞳冷淡地盯着她用力保持才没有移开的视线,大概也察觉到了她的颤抖。
他反问:“和红豆呆的久了,也传染了她那样愚蠢的性格吗?这是什么值得不敢置信的事吗?”
“所以,我的母亲……”
他又忽然笑起来,气氛顿时一松:“既然都要走了,就附赠你几个对我来说不会有什么坏处的真相吧。”
流云表示洗耳恭听。
“森由也或许确实因公殉职,但森美崎却死于木叶。”他恶趣味地停顿一下并观察她的面部表情,“听说你一直在追查父母的事,不用谢。”
流云先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好久才松开牙关,故作镇定:“是团藏,我已经知道了。”
他闻言只是勾起嘴角,不肯定也不否定。
还是流云忍不住先开口:“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不是我关心的范围,我只关心,森氏的身体构造确实非常有趣,真是伟大的造物。”他的声音带上惋惜,“可惜啊,只剩你一个了,需要珍惜着使用。”
“你……”
“事实上,我是没有要特意瞒着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