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叫醒所有人,封锁驻地,把他抓出来。”
“值班忍者现在就开始外围巡逻,范围增加五十米。”
不妙。
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发现的?
那他们刚才的对话是真的还是说给她听的?雾隐短期内到底会不会奇袭?
算了算了,这些留给宇智波止水去想吧,她先离开为好。
后面是白发男人为首的虽然看不见但一路排查着可疑痕迹的忍者,前面是来会合的另一支小队,她的精神体可以穿过人吗?但她进别人的意识空间躲着也没用啊,还是得回到自己身体里去。
穿墙?穿人?
流云深呼吸一下,转头看看身后集中精神搜索的感知忍者,再看看身前飞速靠近的四人小队,再这样下去就没法保持安全距离了。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的精神强度给力一点,深呼吸一下,朝左转身,一个蹬地朝高高的篱笆墙飞奔而去,狠狠撞上,然后四分五裂地化成晶莹的光点,过程流畅、毫无阻碍,从缝隙里漏了出去,人形都没了,意识也就没能继续保留。
另一边流云的身体很快因此出现反应,鼻子耳朵开始一起流血。
草翦羽对流云秘术使用不当的后遗症处理起来已经是非常得心应手,冷静地上去诊断片刻,给她擦擦血,往嘴里塞颗军粮丸,再用医疗查克拉缓解一下脑部状态,就算完成简单的应急处理,往身上一背,立刻就可以撤退。
“看来她是遇到什么状况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打草惊蛇,我看咱们还是先撤退再说。”草翦羽热心提议,生怕流云会很快醒过来又有什么别的高见。
队长点头,本来按照约定,一旦发现她这边情况有异,小队就会带上她直接撤退的。
在经历漫长的麻木的黑暗之后,流云终于又感觉到自己拥有操控身体的权利,慢慢掀开眼皮,从这一点光亮开始,树木快速从两侧掠过的画面逐渐清晰,然后随着视觉,身体的五感都开始恢复,胸闷、头疼、力竭的感觉逐渐涌来,哦,也感觉到了她现在是被人背在背上跳跃着,怪颠的。
流云半睁着一双死鱼眼长吁了口气:“我们走了多久了?”
“哦哦,醒了啊。”草翦羽贴心地把她又往上颠了颠背稳了,“快到了都,要不您再眯会儿?”
只要还活着,在外的意识体消散后终究还是会回到身体里来的,就是她刚刚那种方式比较暴力,距离又稍远,因而带来的损耗有点大。
流云咂咂嘴:“你是不是又给我塞的纳豆味,这也太恶了。”
“唉,我们流云什么时候才能品味到纳豆的美味啊,真是很同情你,感受不到这种味觉和触觉双重的满足。”究极纳豆爱好者草翦羽,如是说。
即使他现在看不见,流云还是翻了个白眼,然后从自己的医疗包里掏出巧克力味军粮丸,用来压下嘴里的味道。
雾隐的驻地地图顺利交给宇智波止水,关于流云的大意,这位表现得十分乐观:“没事,作为隐形人也有点威慑作用,说不定对面现在天天睡不好觉怕被木叶的忍者潜入暗杀呢。”
正好又赶上了轮换的时间,营地里人口超标,他就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回二号驻地休养生息,下次轮替再过来。最近没有正面交战,劳动力供大于需,她这点小伤也要被派回去,真是矮子里面拔高个了。
流云睡一觉起来,精神就已经好了很多,能够和草翦羽一路斗嘴,当然,争执源于她半路再次“灵光乍现”冒出的想法。
“用秘术的话,也许我们不用亲自深入,就能够得到雾隐全部的部署情况呢?只要让我多试几次。”
“这回都这样了,你可现实点吧。”
“这回是我莽撞了,其实小心一点,是可以避过雾忍的,毕竟只是探察他们的客观部署。”
“你还真以为自己的实力已经到了这种来去自如的地步啊?不要因为几次侥幸就觉得自己运气好不会死了好吧?”
“怕死怕伤,怎么做好一个忍者?”
“对死亡没有敬畏的人要如何活着?”
“这不一样!你不要上升到这么高的层次好吧?”
“这真的不一样吗?在战场待的久了人是会变的,我不要你习惯、麻木,你就不能多害怕一点吗!”
几回合下来,流云把头转向一边,双手环胸,不欲与他多说。
“算了。”他忽然落下的手掌让她的脑袋瑟缩了一下,颇有些不满地把头转回来,他也没收手,就着这个姿势继续说,“带着你的份一起,我来替你害怕吧,反正我会牢牢看住你的!这是什么眼神,我知道你又要说我不适合做忍者了,不适合就不适合吧,你这个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叫懦弱和冷静的差别吗!”
她当时又不是在挖苦他,是认真的建议好吗,但是流云还是有点心虚地嘟囔:“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草翦羽趁机把她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