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路径,我们尽力掩护。”队长拍拍她的肩膀,“心理负担给我重起来,我们现在不只是背负自己的性命,还背负前线战场的局势。”
其他人都没有说话,无声地支持了这个决定。
流云抿嘴,现在已经不是有时间否定自己或肯定自己的情况,而是要考虑怎么做的时候了。
她能一次成功固然是好,不行的话就要赔上自己的性命,而他们则会再抽出一人顶上,甚至分散开,但难度只会越来越大。
敌暗我明,用通灵术也只是多一个被集火的目标,于事无补,单靠隐匿查克拉也是不行的,对方又不是瞎子,即使用瞬身术,按照这个距离,速度也不够快,事实上根本没有完全避开雾隐突围出去的办法,必定会遭遇的。
“就朝着树林的方向,走直线进入吧。”流云深呼吸,“他们现在各自分布在角度相隔30度的100米外,走哪一面都有三个人,我会尽量从他们中间穿行,但恐怕避开是不可能的。”
“可以,那我们会把来路方向的结界打开朝外攻击,头顶给你留个通道,等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面的时候,要是人也聚集过来就更好……你找机会从上边出去。”
流云点头表示明白。
“准备好了吗?”
“是。”
“倒数三秒后打开结界,你们三个火遁准备。”
“3,2,1——”
火球的巨大光亮冒出来的同时,流云已经早早将查克拉聚集在脚底,足尖蹬地,往火球袭向的反面冲刺而去。
两个蹬地飞跃后开始夺命狂奔,两次瞬身术用来避开和雾隐忍者的直线距离过于接近并穿过雾隐的包围圈,她没有出错,动作流畅,且这已经是她最快的速度,而飞身跃上树枝的那一刹那,流云就感到身后两道水波飞速席卷而来,角度刁钻,在空中牢牢地追在她后面,几次跳跃都没有甩掉,距离越来越近,流云无法,只能跳回地面的同时手里快速结印、双掌拍向地面,以水阵壁抵挡。
而水壁落下,她重新站起身来的时候,两个雾隐忍者已经一前一后,站在高处的树枝上双手环胸面露凶光,齐齐从口中喷出浓雾。
她知道躲不过,真正发生的时候反而冷静下来。
两个人,或许她的身高让雾隐轻敌,觉得这是队伍里实力最弱的小屁孩(虽然事实如此),又或者他们觉得二对一也已经胜券在握,总之这已经是预料内遭遇的最好情况。
树林外的战斗仍在继续,为了拖住其余雾隐。
流云知道只有自己成功脱身他们才能安心停手找机会重立结界进行防御,且他们这是不考虑损耗的在发动忍术,恐怕也难以长期维持。
时间宝贵,争分夺秒。
身前身后,两人同时出手,浓雾中,视线虽被阻挡,流云还可以通过感知探查敌人的动向。
但还是难以招架,且雾隐真的对抹脖子这件事有很大的执念,动作上简直是刻在DNA里的熟练,为了避开致命伤,有时候她不得不用其他部位抵挡,身上的伤痕开始变多。
一对二且对方实力明显高出自己,也找不到使用秘术的空挡——恐怕她制服一个,就要在未熬过反噬作用的期间被另一个杀死了。
很快,流云的苦无在一脚飞踢下脱手,作为惯用手的右手小臂也因此不幸骨折,她自己心下一个“咯噔”,没想到输在了骨头硬度上,想必对方心里也是一喜,其中一人火速趁此机会绕到她背后,一手抓住她的左手,一手抓住她的头发。
流云被拉得向后一仰头,身前的人便横着苦无上前一抹,她都能想象现在这个受力方式下她喉管被割开时候的血能喷几米高了,但她没法单手结印,只能忍痛驱使已经骨折的右手去抓住利刃,又难以抗衡对方的力量,在惯性作用下有种自己给自己的脖子来了一刀的错觉。
好在在她自己的努力下这一刀的力量尚且不足以割开喉管,伤情结果仅仅是脖子上的一道血线和血肉模糊的掌心。
忍者的比拼不应该是体术的比拼,雾隐这些家伙到底对近身割喉有多大的执念啊。
雾忍一击未中也不退后,直接反向甩开她的右手,再补一刀。
流云方才抓到苦无的同时就已经向后踢腿,脚跟精确踢到身后雾隐的要害部位,对方吃痛之下难免轻微卸力,此时见身前的人还不放弃又划过来一刀,流云立刻蹲下,想结替身术的印。
然而身后的人也就手松了这么一下,仅足够她的长发在他手中从发根划到发尾、她的左手弯过四十度不到的弧线,就又被制住了。
锋利的苦无一下削断她绷直的头发,但也拯救了她剧痛的头皮和完全动弹不得的处境,发绳松开掉落在地,流云就着这个姿势保持平衡一个旋身转过一百八十度,右手终于能和左手会合,就在左手还被抓着的情况下飞速结印脱逃。
好在右手只是前臂中段被暴力踢断了,手指还算能用。
“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