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转身开始夺命狂奔,身后一个火球又接一个雷龙,她先是堪堪躲过了那个火球,然后被雷龙擦过手臂,“蹭”地一下就被弹飞了。
但那二人没来管她的死活,转身去追卷轴了。
流云想起身去追他们,好歹纠缠一下拖延时间,也不知道青羽那家伙到底什么水平,不会一个手里剑就被人打下来烤了吃吧。
然而雷龙的威力太大了,她躺倒在地全身上下除了眼皮没一块肌肉还能动。
过了很久她才能从地上爬起来,但触觉还没完全恢复,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深一步浅一步,简直是靠意志力前行,左手青青紫紫一大片,手腕也肿得老高,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这会儿倒是感觉不到痛,等下恢复知觉了恐怕不会太好受。
青羽那头肯定是追不上了,但那两个人会不会再回头也说不准,哦,那还有第三个人呢?第三个人是去哪了?不会去搜草翦羽了吧?那会不会撞上?
流云走了好久才回到他们选择栖身的山洞,月色昏暗,草翦羽已经躺在里面的位置闭上了眼,好嘛,重伤病人有睡觉的权利,但总得有人守夜,流云坐到了洞口。
——没多久就困得头一点一点。
算了,什么都不管了,先睡一觉吧,都神经紧绷了一天了,就算要死了,死前也该睡一个饱觉的。
她放弃挣扎地向后一靠石壁就睡着了。
青羽疾飞了一夜才在天亮的时候赶回木叶,拖着卷轴从窗户一头扎进火影办公室,它没在木叶通灵兽手册上登记过,差点被暗部一只苦无钉到树干上,把卷轴往火影大人的办公桌上一扔,立刻焦躁地满屋子飞着嚎啕大哭:“快去救流云啊呜呜呜呜我的小流云……我的小流云快死啦……”
阳光普照,是个晴天,流云一个激灵醒过来,一睁眼就被光线刺了一下,先是对目前处境的惶恐和紧张,然后刚回过神,左手一动立刻就是密密麻麻的疼痛感,靠,忘了这条倒霉的手臂了。
她先给自己找了根粗树枝固定骨折的手,然后勘测一下周围的情况,风平浪静。
草翦羽伤口感染了,烧得滚烫,颇有些一睡不醒的意思。
流云自己算是睡了一觉缓过来一点,尽管还是有点头晕恶心的症状,但考虑到坐以待毙恐怕没前途,她咬咬牙,还是把人挪到自己背上,准备出发。
如果再遇到敌人,他们就只能毫无反抗地送死了。
流云只好一边谨慎地感知一边龟速前进,又饿又渴,走到大中午才“唰唰唰”被一群戴动物面具的黑衣人包围,她先是一惊,然后真是感动得热泪盈眶,眼前一黑就栽下去,摔倒前还记得往右边倒,避免二次伤害到自己的左手。
再次醒过来,先是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然后看到洁白的天花板,流云长吁一口气,活下来了,这里是木叶医院,有点懵,好没有实感。
她想伸个懒腰,左手却动不了,转头一看,被厚厚的石膏固定着,只好改用右手撑着床坐起来,感觉倒也没什么其他不适,外伤都被治疗过,接下来等查克拉恢复就没问题了。
青羽一下子就感受到她醒了,从窗外飞进来哭唧唧。
“呜呜呜我的小流云,我才几天不跟着你就出这么大的事,我就知道你没有我一定不行的——”
流云有被聒噪到,她皱着鼻子灵魂拷问:“你去了我们就遇不到危险吗?一点逻辑都没有。”
“哼,没礼貌,也不看看是谁最后出场拯救了世界。”它落到她膝头,十分神气的仰起头,于是流云注意到它额头上的木叶护额。
真是令人目瞪口呆:“还有这么迷你的护额呢?”
“哼哼,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可以自由出入火影办公室不受阻碍的特权通灵兽了!”它像模像样地扑腾一下翅膀,“青羽大人赛高!”
流云这些天头一回被逗笑,不就是登记了一下个人信息,搞得好像它很受器重似的,但她到底还是没开口打击它的自尊心。
“对了,”它忽然扭捏起来,左瞧瞧右看看,自己犹豫了半天才说出口,“我可以回家啦。”
流云还没反应过来:“你这几天一直在医院守着没回家吗?”
“哎呀,蠢蛋!不是你家,是我家!”
你家我家有什么分别?
哦,流云回味过来:“忍者世界之外的那个地方,是吗?奇怪,你这两年就知道吃和睡,怎么就达标了能回去了?”
“哼!要你管!”它啄了一下她的鼻尖,“就算长辈们叫我回去了,要我多留下来陪陪你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就算走了,你也要多召唤我出来玩!”
“好吧。”流云叹了口气,“但其实那里才是你该生活的地方。”
青羽从破壳那天起,都没有见过同族的人啊。
虽然流云左手被固定得牢牢的,她还是身残志坚直接解除了通灵术。
“嘭”——
这下应该是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