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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1 / 3)

学剑这件事,或许流云只是心血来潮,但森由也却上了心,第二天一大早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块木材坐在院子里拿着小刀给她削练习用木剑。

流云跑去大树下的秋千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起来。

“爸爸是什么时候开始练剑的?”

“我吗?”森由也笑笑,“也是五岁吧,在学会忍术之前,先学会了剑术。那个时候啊……”

但他却不继续说下去了,流云微微歪过脑袋等着他的下文。

“我的剑术也是父亲传授的,唉,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叹气。

“时间可以使人忘却痛苦,我们却不能把它当作一种武器来依赖,这个世界上你真正拥有的最强大的武器,只有坚韧的‘自我’啊。”他的眼不知透过她穿越了多少时间,遥望着怎样的过去。

流云仰着脑袋拉扯他的衣袖。

“流云还小呢,长大了就会懂的。”森由也揉揉小女儿的头发,“看,木剑削好了。”

她接过了这第一把完全属于自己的武器,虽然只是柄木头做的剑,上面还刻着几朵小云,十分精致的模样:“爸爸忘记了什么?”

“没有。”他笑得爽朗,“因为有流云在,爸爸能想起来的都只有快乐的事了。”

流云笑嘻嘻的,也觉得自己似乎做了很大贡献似的。

森由也和森美崎又要一块儿出任务了。

“爸爸妈妈这一次回来,就教你忍术好吗?”

“真的吗?”

“当然。”森由也的大手在她发顶一阵爱的抚摸,“我们流云今年也要去忍者学校啦!”

流云的日常任务又多了一项——挥剑,其枯燥程度不亚于投苦无,但因为喜欢这把剑,她也就更喜欢挥剑的感觉,不觉得有多累了,再想到没过多久她也能学忍术——她一定会学得非常出色,把前不久嘲笑她的那几个小伙伴全都比下去!

就这样又过去了一个月。

“笃笃笃。”

三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这时候是谁会来呢?

流云正在洗碗,她跳下小板凳一溜烟儿跑去开门。

门外是个高大的男性忍者,神情冷峻,是她没见过的人,流云在陌生人和熟人面前向来是两幅面孔,很有礼貌地向他点头问好:“家父家母出门了,您有什么事吗?”

看她这样的反应,他却反而一言不发。

流云在这时候注意到了他手里握着父亲的长剑,剑柄镶着一颗翠绿的玉石,末端刻有抽象的云雀鸟的图案,这是他们家族的标志。

“啊,是爸爸的剑。”她仰头笑笑,“谢谢您送还,他已经回来了吗?”

本来就预料到这不会是个轻松差事,没想到面对小女孩的天真笑颜,他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在这样长久的沉默下,流云自己忽然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怔怔地对上这个黑发忍者的眼,脑袋一片空白,有些不敢发问,最后嗓音涩涩的:“他们……在哪儿呢?”

对方叹了口气。

她的父母都在任务中牺牲了。

为了保护身体不被别的村子拿去做实验,父亲最后用火遁与敌人同归于尽,并为同伴争取到了逃跑的时间。

机密任务的内容是不会公布的,她连具体情况都无法了解,只有结果摆在面前。

于是剩给她的,只有这一柄长剑,还有木叶定期下发的一大笔抚恤金。

怎么会这么突然呢?

他们今年头一回一起出这么远的任务,结果就出事了。

才答应了要教她忍术的,才答应了要教她剑术的……

他们的根不在木叶,流云不知道要如何让父母安息,更何况他们连尸首都化为灰烬,给她剩下的只有父亲的长剑。

所以她只能简单把他们的衣物埋葬在一起了事。

旗木朔茂帮了很多忙,悼念会上有许多她不太熟悉的叔叔阿姨来了,少数人在旁边议论可怜的小女孩,大多数人都来安慰她,说一切都会过去的,都会好起来的。时间可以使人忘却痛苦,我们却不能把它当作一种武器来依赖,可她又并不觉得自己足够坚韧强大,流云抿抿唇,没有回答。

这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流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完了那一切的,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实感,总觉得父母会在某一天就如往常般打开家门,笑着对她说“我们回来啦”“小流云在家有没有乖乖的”之类的。

仿佛昨天还在说笑的人,怎么会就再也回不来了呢?

总之就是,没法面对现实啊。

她睁眼时天色还很灰暗,流云揉着眼睛坐起来,发了会儿呆,整理被褥,然后闹钟叮铃铃响个不停,六点了。

洗漱过后去父母的房间静坐一会儿,六点二十,照例出门晨跑。

今天的天空有些阴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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