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
“变态。”
“去死。”
白大褂的硝子扶着惊魂未定的你对着五条悟那张脸骂骂咧咧。
半夜两点接到那通电话后她就从高专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踹开大门后果然看到了五条悟正对你欲行不轨之事。
突如其来的第三者让转移注意力的五条悟桎梏松了些，你抓住这个短暂的时刻挣脱束缚，随后扑到大救星的怀里。
“硝子啊啊啊！”
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以放松，情绪完全释放，你带着委屈巴巴的哭腔断断续续的向女人控诉着这两个小时你是怎么过来的。
随后五条悟得到了好同学同窗十年以来最为鄙夷的眼神。
“怎么能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十年好友呢？即使是我也会受伤的。”
“垃圾就该用垃圾的方式对待，给我把嘴闭上。”
骂的可真够狠的。
你被硝子带到客厅暂时转移出了最危险的地方。
游戏中十年后的硝子变了模样，眼下是如同铅笔涂抹般发灰的黑眼圈，短发留长了不少，不知是不是因为休息时间少的原因没有做造型修剪显得十分凌乱。但是不难看出底子相当好，五官在成年后张开了比以前的可爱更多了些成熟。
以前你觉得长了一截的白大褂也变得合身了。
这一点认知让你眼眶湿润，不自觉地抱住对方。
洗发水的味道变得陌生了，拥抱的高度也要稍稍垫脚，你的学生们完全变了，变成了你不熟悉的大人。
硝子愣了下，伸出手环住你的脊背，安慰似的顺了顺气。
“真的一点烟都不抽了吗？”
“不抽了，吃点棒棒糖也挺好的。”
“穿白大褂一点都不好看，换回以前给你买的衣服啦。”
“好好，下次见面就换。”
“为什么硝子有抱抱我没有啊？”
气氛终结者横插一脚，像是之前让你害怕的一切从没发生过一样，白发男性气定神闲的抱怨着你的区别待遇。
他还有脸问为什么？
你防贼似的躲在硝子身后，眼里满满的都是控诉。
“你要不要想想刚才都干了什么。”
“这不是还什么都没做吗？”
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在违法犯罪的边缘反复横跳，五条悟笔直的朝你走过来，越过硝子的保护拉过你手臂。
你吓得往后躲然而并没什么用，右臂被拉长横在硝子眼前。
“给她治一下。”
红肿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刺眼，明显是刚刚剧烈动作下留下的痕迹，五条悟看着伤痕轻声留下一句“抱歉”，便松开手，转身走进房间短暂的消失在你的视野。
“大概是知道你现在不太想见到他所以自动回避了吧。”硝子说，“明明是个人渣装什么体贴。”
你抚了抚右臂粉色的肿胀，没有说话。
伤痕很疼，现在也彰显着存在感，你明明应该讨厌五条悟对你施加的伤害，为何在看到他的眼睛时反倒想开口安慰他。
他把你压在身下，蓝天边际的颜色里是压抑的风暴，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将你吞没在狂风骤雨之中，是相当的，令人感到难过的，痛苦。
以至于他告诉你那晚发生的事情时，你也是痛心大过于震惊。
比起伤害，更像是在自虐，明明留下伤痕的人是你，你却感觉最痛的人是他。
所人动作汇聚成无声的一句质问。
这十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硝子治疗着你的手臂，开口问道。
你不会撒谎，即使在社会里摸爬滚打了六年也学不会。
对无声的质问，你以无声作答。
“不能说吗？”
“对不起。”
本来是带着调整心情的目的才来玩的游戏，却在游戏的影响下差点爆发了曾经的心理疾病，你选择及时止损，于是在游戏里凭空消失了十年，这次回来也是突如其来纯属意外。
怎么回答？谁能教教你该怎么回答？
硝子看着你，拿出口袋的棒棒糖。
你变了，变太多了。
在治疗手臂时硝子用反转术式把你身体里里外外检查了个便，结果极其普通又令人震惊。你庞大的咒力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诊断结果只有“普通人”三个大字。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咒力尽失的案例，但或多或少都有所残留，像你这么干干净净的例子还是头一个出现。
“痛！”反转术式治疗时扯到红肿让你倒吸一口气。
“稍微忍着点。”
除此之外，当初对疼痛迟钝的身体现在也变得格外敏感，曾经针对你的治疗手段明显不适用于现在普通人的身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