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的公子穿着月白色的长衫,腰间系着叮叮当当的玉佩,他走进来的时候黄美娘便注意到了,他在茶馆的角落之中写写画画,时不时还浅笑着下笔,
黄美娘便被这般人吸引了,这人的相貌与小时候她相熟的一个小男孩一点一点重叠。
“瞧什么呢?”
身边的男人顺着视线看到了那个公子。
“啧,这小白脸啊,近几日还从我们布庄采买了两百匹绸缎,说是要走陆陆去波斯湾。这条路吃力不讨好。如今大商人都走的是海路,这人姓冷,好像是京城来的。”
黄美娘眉头皱了皱“我瞧着是漠北人。”
那男人不以为然“我亲自问的,还能有假?”
黄美娘冷哼一声“你又懂了?”
身边的男人意识到自个说话的语气不对,他连忙点头哈腰地赔笑“大小姐,我错了。只是着做生意,尤其是做布匹生意,没人比我更懂。伙计交代过了,这人应当是国公府的女婿。就是金陵贾家的。”
若是手艺不好,又怎么能被老爷看重,成为最热门的女婿的候选人呢。
可是,黄美娘不喜欢这人。她瞧见便觉得恶心。
她撇了撇嘴,自个去二楼包间喝茶。
这男人和周围的人诉苦“我们大小姐啊,平日里就是骄纵。”
等黛玉回过神的时候,便听见茶馆里的人说起了黄家绸庄独女非常骄纵,又说也只有黄大郎才能忍受着搬骄纵的女子。
这黄大郎啊非常刻苦,非常勤奋,非常努力。听了几句,黛玉便觉得不对。
这两人身份不对,这两人的风评也不对,这人的名字也不对。
一般,叫大郎的是自家的大儿子,儿子和女儿之间,并不存在这种风评上的竞争问题。
二来,忍受这个词,用的真是教人觉得恶心。
最后,若是外来的,这般散布谣言,可见狼子野心。
只是,这原本也不干她的事,只是听过之后便摇摇头离开便是,她还有两个老婆要养呢,除此之外,还要赚300W,这事,才是压在她心头的事情。
不晓得为何,一个男子走过来,问她“冷公子觉得呢?这黄大郎是不是一个好男人?”
啊?黛玉蚌埠住了。
你们打架,为什么要拉着我这个路人评理呢?
“我不想觉得,这事又与我何干?”
到这里,黛玉仍旧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兴许是看出她回避的意味,来人不明意味的笑了一声。
紧接着,那黄大郎便走下楼。
“冷公子,前些日子您从绸庄采买了绸缎,当时正是在下接待的。”
“原来如此。”
紧接着,他便开始诉苦“我自小便在黄家打工,多亏有老爷赏识,我们大小姐有些骄纵,也是应该的。毕竟,女孩子,总是要娇养的,哪里就能应付得了这么多的苦差事......”
女孩子本女黛玉:......
到这里,她才明白。
哦这人是想要抢家产啊,时时刻刻记得打压继承人本尊。
她一生气,先是抽出了一把扇子,展开之后徐徐扇了扇。
那人说的话被这个动作打断了,讪讪道“公子,您说是不是?”
搁这里求认同,你算是来错地方了。
这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二楼雅间的一个窗户,悄悄地开了一个缝。
黄美娘一直觉得这黄大不怀好意,只是无论爹娘还是身边的小丫鬟,都觉得这黄大是不可多得的人。
没有人问她,到底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全部都默认了这人是自家的女婿,以后由他来供养自个。
黄美娘不想和这人在一起,却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她是独女,不能嫁人,只能招赘,在外边找,还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
“我说不是。”黛玉温和地说“这位黄大郎,黄老爷给你薪水,你在这里却说着老爷家的是是非非,还在这里败坏姑娘的名声,是何居心?骄纵,若真是骄纵之人,你只会皮开肉绽,而不是这般好端端地在这里。忍受?你可以不忍啊?你忍受是为了什么?”
啊。
其实吧,这个道理,大家心照不宣。
黄大郎憋红了脸,他忿忿道“我是......”
对哦,他是谁?
他想说是女婿,只是还没有定下来。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风声鹤唳。
茶馆安静了一下。
黄美娘探出头,笑吟吟地对黄大郎说
“王二,你回去好好干活。爹爹每月给你奖金,我从未干涉过,干得好了给你加奖金。”
“哦,原来黄大郎不姓黄啊。长见识了。”黛玉撇了撇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