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有任何耽搁,迅速爬起来,源稚生却已然没了踪影,隐匿在黑暗之中。
蜘蛛切被源稚生夺了回去,但不知道该说他是心大还是自信,把刚才从楚子航手里夺取的长刀扔下了。
我抓过刀——那时候的我也没想过这可能是陷阱——飞身闪向恺撒和楚子航。
楚子航忽然挥刀砍向恺撒,恺撒立刻伏低,把我拉了下来。
源稚生选择了从恺撒背后偷袭,却毫无声音,连恺撒的镰鼬都无法发现!
被拉下的一刻我反手将刀源稚生腿部砍去,楚子航也刚好在上方以原本的姿势斩向源稚生。
好机会!我眼前一亮,这时候源稚生同时受到上下的夹击,虽然以他来说还不会败北,但总归是个麻烦。
源稚生忽然上前!我感觉到刀几乎是撞到了钢板上,我甚至因为紧握着刀被源稚生的行动强迫后退两步!他重重撞向了楚子航的胸口,一记横扫。楚子航被这股暴力打退,刀几乎握不住。
我闻到了刀上的血腥味,源稚生选择了以小腿受伤为代价,要先解决掉最危险的楚子航。
如果楚子航没有暴血,恐怕是受不住这一击的。
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源稚生点着烟,说出了恺撒的名字。
判断依据是雪茄气息……我有点想撞墙。
源稚生试图让我们放弃,恺撒则冷笑着说源稚生应当付出代价。
谈判崩溃,双方只能刀剑相向。
恺撒和楚子航自然地成了攻击的主要承担者,我只能在一些缝隙里送刀试图伤害源稚生。
恺撒和楚子航走的都是明显凶狠的路子,我走的路子看起来都比较小偷小摸,像一只鼹鼠一样,攻击的地方都是源稚生的腰部以下,尽量用让他重心不稳的方式给恺撒和楚子航争取机会——毕竟他只有两只手,对付我要么退出主战场,要么借助下身力量。
但显然源稚生瞄准了那两个家伙,面对我的攻击采取闪避,或靠着□□硬抗。皇的高速运动的确很难跟上,但看起来源稚生也没受到过可以和持刀杀人技术比拟的平衡力训练,我竟然的手几下,成功伤到了源稚生。
虽然我本人也遭受了不小的冲击,源稚生总体略占上风,还是有心思来对付我的。
源稚生后退,我们也后退。
我突然听见了类似兴奋一样的呼吸声。
来不及多想,地震突然袭来,四个人都无法站稳。烛台坠落烧着了帷幕,四周弥漫起了冷气和水雾,这里却依旧燃着火。
武器被完全撞飞,三个人扭打在一起,以近乎原始人的战斗方式厮杀。这已经不是我能介入的范围了,纯粹□□的比拼,我在身形上就会被完全压制,如果源稚生还残有理智的话,他完全可以抓着我来要挟恺撒楚子航,那我反而会成为负担。
但这不代表我没有用处。
恺撒的□□,在被撞飞的一刻刚好砸向了我。
我记得恺撒说过里面是麻醉弹。
我试图对着源稚生开枪,但在他们三个的扭打中根本不可能瞄准!
瞄准镜里的身形不断变换,任凭我的注意力再怎么集中也不可能跟上源稚生的移动。
可是如果找不到开枪的时机,我们必败无疑。
我,不想输。
输掉的后果,会很惨。
我听见骨头移位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冲上了我的大脑。我知道这是什么,我开启了暴血的第二阶段。
三个人的速度似乎慢下来了,我捕捉到了他们移动的位置,现在我有足够的把握瞄准源稚生,不,我有把握把这几发子弹嵌入他的身体,看着他爆开血花!
我调整了瞄准镜的位置,找到了源稚生的后脖颈,连续开枪,源稚生瞬间无力,倒了下来。正在攻击他的恺撒差点收不住力道被甩出去。楚子航拿起之前的绳子绑住了源稚生。
虽然瞄准成功,但我还是有些不舒服,有着想把源稚生的脑袋直接拧下来的冲动。
我把□□丢给恺撒,我怕我忍不住真地挥舞枪去砸源稚生的头。
看来我对在海底被逼着去死的怨气比我想象中还要惊人。
恺撒要源稚生解开封锁离开这鬼地方,源稚生却说自己无权解开。
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在这里继续憋屈着。
烦躁和怒气瞬间冲上了我的脑子,我一把扯过源稚生的领子,问他怎么回事。
权限在橘政宗手里。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暴怒,举起手朝着源稚生的头拍了过来,却听见破空的声音,是楚子航突然架起了刀,挥向我拍向源稚生的左手。
我的下手远不可能比得上愤怒时的恺撒,楚子航用无铭来对付我的冲动?!
金属相切的声音。
我的左手变成了利爪,相碰撞的一刻我甚至看见了刀面上出现了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