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怵。
元不惜镇定地问:“如果让箱子这么飞着,向晚小姐能把它送出去多远?”
花向晚二话不说,长刀柄挑住绳结,一股大力自下往上撬起,将四只木箱子在空中略略一抡,“咻”地甩了出去。
花黎君吓了一跳,如同扑向肉包子的狗,撒腿追在后头。
他万万没想到,这么重的箱笼竟和沙包一样,随手一扔就脱离了掌控。
不行,要落地了!他的眼神越来越绝望。
说时迟那时快,元不惜在它斜下方的空中铺开一道禁制,然而箱子后力十足,直接越过去了。花黎君一个飞跳,单脚在禁制上一蹬,提膝撞了上去。
箱身被膝盖猛然一垫,碰出一声闷响,下降的趋势却仍旧不减,元不惜当即铺开第二道禁制。
“你接我做什么?!接箱子啊!”花黎君差点被他气晕。
“已经没事了,你有没有摔到?”元不惜焦急跑过去。
花黎君推开他一看,箱子果然还停留在天上,居然也被一道禁制接住了。火属性灵力流淌成一圈光带,间或闪过一抹红光,像是从禁制中投射出的一道视线。
花无垠没好气地道:“这个时候还想着任务,劳模呀你!”
花黎君就那么呆呆地张着嘴,看着天,好半天没有反应。
“怎么,等着天上掉馅饼下来喂你吃吗?”花无垠觉得好笑。
“蠢毙了。”而向晚则更干脆直接。
“不要这样。”花无垠劝道,“人家心里承受能力不大好,你要委婉一些,不然他会哭的。”
“你认为该怎么说?”
“比如说扶生医馆的大夫宅心仁厚,最擅长帮助那些脑袋转不过弯的小朋友,建议他有空去瞧瞧。”
“这和刚才有区别吗?”
“当然了,起码我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要他谨遵医嘱,切莫放弃希望。”
“受教了。”
“你们两个,太旁若无人了吧?”花黎君咬着后槽牙幽幽地爬起来。
见他炸毛,花向晚少不得安慰两句:“乖,这颗糖球拿去吃,别让我弟弟看到了。”
被抵押在珍珑阁的花小弟打了个喷嚏。
“我吃它做什么?!”
“你不吃?那别浪费了,我吃。”花无垠十分自然地就接了。
“你滚蛋!”花黎君双目喷出凶火。
“原来你想吃啊?早说嘛。”花无垠剥出糖球往嘴里一扔,摇摇头,“这孩子就是太老实,到嘴的食都飞了。”舔舔唇,美滋滋,还善意地总结经验,“以后记得,有好吃的也别让她哥哥看到。”
好像他乐意跟小屁孩抢零嘴一样!花黎君瞪着二人,双颊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元不惜叹了口气,打断他们:“黎君公子,我们还是快点运箱子吧,其他组任务都要做完了。”
花无垠转过头去闷笑。
这孩子真上道,挑自己讲赢的时候打断。
“你竹简上写了什么?”待其他人离去,觉飞长老又生好奇。
“怎么,你要帮我?”他浅浅地打了个呵欠。太阳暖洋洋的,晒得整个人都要化了。
“不可不可!”花觉飞摇头的动作干脆利落,“本来帮你开条子就不太合规矩,要是再被刘颜开看到……那什么我先走了。”
花无垠哧的一笑:“好吧,一和四和五,你觉得哪个数字好?”
“别告诉我……你这回合还没选门?”花觉飞诧异。
“毕竟刚从珍珑阁回来嘛。”花无垠一副不着急的样子。
“五吧,阴阳交感,和合,完璧之象,隐藏大成功运。”
花无垠只听懂了“大成功运”,深觉满意,于是喜滋滋地进到第五扇门——“出”门。
天眼:观看某个编号对应的组员。
他也没多想:“第五组有些什么人?”
答案立刻就显示在竹简上了:花朝,刘蓁蓁。
第五组选了“烂”门,第六组选了“星”门,第七组选了“里”门。
黎君和元不惜继续哼哧哼哧地搬箱子,路过珍珑阁。花小弟呆在回廊上寂寞如雪,一看到他们,蹬着双腿跳下来:“你们遇上二公子了吗?他什么时候来接我?”
“接个屁!他早把你忘了!”花黎君冷冷道。
“啊,那我不要在这里了。呜呜呜,哥哥……”
“是谁不要在这里?”大门蓦然摔出巨响,珍珑阁中传出一个凶巴巴、阴森森的声音。众人回首一望,一排一排漆黑的立柜端端矗在眼前,高高低低的六角灯悬在架子上,随着风摇晃转动,投下一团团椭圆形光晕,把阁子照得通明透亮。
那脸如树皮、长相刻薄的老太太和花小弟对上了视线,刚好站在一段阴影下,将她的脸蒙上一层灰霾。花小弟吓得手脚一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