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许看到靳然恢复元气的样子,忍不住温柔的笑了,瑰丽的红宝石双眸与垂下来的蓝楹花花枝相互映衬,风轻轻吹过,细碎的蓝紫色花瓣落在犹如霜雪的长发上,眉间的朱砂痣看起来妩媚又多情。
靳然忍不住看痴了,觉得好像在哪里曾经看过这样的朱砂痣,琥珀色的猫瞳一动不动的看着温知许,眼神傻愣愣的。
“能站起来么?”温知许看到靳然这副呆样儿,又是失笑。
靳然有点不情愿离开温知许的怀里,他刚刚逃离三皇子那个人渣,很是心有余悸,心里满是对温知许的依赖。
他慢腾腾的爬起来,吞吞吐吐道,“勉强可以吧。”
温知许点开光脑,播放蓝色多瑙河圆舞曲,她微微俯身,伸出一只手邀请靳然,“那么,请问这位英俊可爱的猫咪先生,是否愿意和我共舞一曲?”
\"我......我不会。”靳然以往桀骜不驯的脸上,突然泛出微微的红色,他有点忸怩。
温知许微笑,“不会也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她轻轻摘下靳然发间的花瓣,“身体还难受么?
“不、不难受!”靳然突然大声,然后更加害羞了。
“那猫咪先生愿意和我共舞么?”温知许声音温柔含笑,再次邀请。
靳然轻轻点头,看起来很是乖巧,琥珀色的猫瞳闪闪发光。
花海里悠扬的音乐声在空气中流动,两个人相拥着在树下起舞。
“我没有看不起你。”温知许轻轻将头靠在靳然脸侧,悄声道。
靳然窘迫的红了脸,微微低下头不说话,脸颊悄悄贴近温知许,两人的发丝在风中纠缠。
温知许微笑,身体贴近靳然,踩着圆舞曲的节拍轻轻舞动,又柔声道,“所以你冤枉了我。”
靳然喃喃道,“我......我错了。”说完他将脸埋在温知许的发间,不肯抬头。
“然后呢?”温知许贴在靳然脸侧轻柔的说,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耳朵上。
靳然的耳朵一点点变红,他细如蚊蝇般小声哼唧,“什么然后呢?”
“你又冤枉我,又是我的战利品,又被我救了。”温知许含笑双手环住靳然的脖颈轻轻舞动。
“......”靳然哑口无言的沉默,又恼羞成怒,干脆将下巴压在温知许的头上,指望压扁这条坏心眼的蛇。
“你以为跳一支舞就够了么?”温知许又贴在靳然耳边悄声道,“我一整天都在晚宴上找你,想邀请你跳第一支舞。”
落花如雨,落满两人肩头,淡淡的香气围绕着两人浮动,月光轻柔的为大地披上一层薄薄的银纱。
靳然脸色更红,又有点窃喜,他小声道,“那要做什么?再跳几支舞么?我学东西很快的。”
温知许手指轻轻抚摸靳然脸侧的金色环形耳环,似有若无的触碰靳然的耳侧。她轻声笑着强调,“冤枉我、被我救的战利品,我找了他一整天。”
靳然又一次恼羞成怒,他脸微微耷拉,“到底要我做什么?”
温知许轻轻捏了一下这只笨猫的脸颊,慢声道,“我有一个愿望。”
靳然竖起耳朵,“什么愿望?”
温知许含笑盯着靳然的眼睛,眼神深邃,如同在捕猎的蛇类,“我一直想要有一个猫耳男仆。”
靳然不由失落,“你想我给你当仆人?”他闷闷不乐。
温知许失笑,“我想要会穿女仆装的,”她故意停顿一下,满意的看到靳然眼底燃烧起火光,“带猫铃铛的,”她欣赏靳然明亮的琥珀色双眸,“专属于我的猫耳男仆。”
靳然本来好好揽住温知许腰肢的手臂,用力收紧,很是不爽。
温知许又故意坏心眼,慢吞吞的补上最后一句,“我只想要一个这样的猫耳男仆,不想要其他仆人,也不需要其他仆人。”
这奇怪的仆人设定搅的靳然头晕眼花,他又是觉得温知许在欺负他,但是这种欺负又不是瞧不起人的那种,好像是只对他一个人独有的亲近。他又愤怒又是害羞,也分不清自己到底什么想法。
靳然想了半天,还是晕头转向的,只能小小声问,“你以前有这样的男仆么?”他像是一只胆怯的流浪猫,在下雨天遇到心软的神,它不想再流浪了,又害怕跟这个人类回家会被伤害。
温知许看着这样的靳然,很是心生怜惜,她突然觉得奇怪,对着靳然这只笨猫,她总是有无限的耐心。她轻声说,“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靳然垂下浓密的眼睫,指骨轻轻攥紧温知许腰部的衣料,不再说话。
温知许轻轻叹息,“我只想要靳然款的猫耳男仆。”说完在花雨里带着靳然旋转。
靳然眼神明亮,麦色的脸上满是红晕,过了许久,他悄声道,“我不知道猫耳男仆什么的,要怎么做。”顿了一顿,脸色更红,“你告诉我。”
“我知道,”温知许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