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闲聊,这就跟玩闹时随口说的笑话一样,大家都明白,在戒备区里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话题就这么结束了,谁都没有再说话,司酒酒也真的困了,往墙上靠了靠,抱住膝盖,感受着便携灯上散发的微弱温度,开始小小地打起盹来。
陆栖羽坐在另一边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有些涣散,好像只是随意找的一个焦点,并不惹人厌烦。
直到司酒酒头渐渐歪到一边,因为差点侧倒惊醒,又换了个姿势重新睡去,陆栖羽才无声地站了起来,拿出一件厚实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然后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司酒酒茫然地张眼看他。
“夜里有点冷。睡吧。”
身旁多了一个人的气息,却并不让人抗拒,司酒酒迷迷糊糊地又闭上了眼,恍惚间只觉得,之前看到的冰冷和凶狠,好像都只是自己的错觉。
这个人一直就是这样的,沉默,温柔。
声音里甚至总会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纵容,不经意间撩人心尖。
“要是不舒服,也可以靠着我。”
司酒酒没有回答,陆栖羽也没有再开口。
他垂着眼,余光却始终锁着身旁的人。
他看着她摇摇晃晃地睡不安稳,到最后一点点地靠到了自己肩膀上。
一缕发丝垂到颈边,轻得仿佛没有重量,却又压得人透不过气。
陆栖羽无意识地捻了捻指头,终究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