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天师大人?”
程澜梦可不想程明然再有什么误会,于是回答的特别肯定:“是的,我不喜欢天师大人,也不喜欢任何人。”
“果然,我就知道。”
低下头的程明然小声嘟囔。
马车正在经过闹市区,程澜梦一时没有听清程明然再说什么,等她刚要追问的时候,程明然突然抬头看向她。
“是!我是重生的。”
这一刻程明然的眼神特别坚定。
程澜梦下意识觉得他后面的话自己不一定想听。
可惜程明然没给程澜梦拒绝的机会。
程明然:“上辈子,姐你为了母亲的自由,在金銮殿上撞柱而亡后,是天师大人为你寻了一块山清水秀的地方,母亲搬出程国候府后,也是天师大人一直在照顾母亲的起居。”
“我不知道天师大人为何要做这些,但我想你在他心里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程明然的话让程澜梦久久没有回神。
马车什么时候停在侯府门口她也不知。
直到马车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姑娘,侯爷在祠堂等您。”
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程敬不找自己才有怪。
程澜梦整理好思绪后从马车上下来。
马车外候着的管事,是专门负责前院的王管家,平时里程澜梦和他接触不多。
王管家在前方带路,程澜梦跟在后面,这不是她第一次去祠堂,事实上她穿越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地方便是程家祠堂。
同电视剧里的镜头一样,程家祠堂也是一个肃穆阴森的地方,踏进这里便感觉四周凉飕飕的,若不是程澜梦是个来自现代的无神论者,怕是都要认为这里面是不是有啥不干净的东西。
今日不上朝,程敬穿了一身常服。
藏青色的袍子,很配祠堂这个环境。
见女儿头上还戴着帷帽,程敬皱眉:“来见祖宗戴什么帷帽,取了。”
进家门了,确实没有再伪装的必要。
程澜梦伸手取下帷帽。
“嘶!”程敬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你脸上这是长了什么?”
程澜梦将帷帽放到旁边的架子上,嘴里平静的回答:“吃错了什么东西吧。”
程敬还不死心:“你、你就是顶着这张脸去的魏王府?”
程澜梦点头:“是啊。”
程敬深吸了一口气,他怕自己被这逆女气死掉。
突然想到什么,他有面含希冀:“你一直都是带着帷帽的对吧?”
“不是,中途摘了一会儿。”
“那、那有人看见吗?”
程澜梦单手托腮,故作思考的样子。
程敬刚要松口气,结果程澜梦的下一句又差点将他送走。
程澜梦:“魏王府上的人应该都看见了。”
到现在程敬再不明白的话,他就白在朝堂上混几十年。
“你是在故意耍我!”
见他终于反应过来,程澜梦伸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语气冷淡:“你说是就是。”
程敬:“你!”
看着程敬扬起来的手,程澜梦冷笑:“怎么,想把用在娘亲身上那招用在我身上?那你就试试看我会不会还手。”
程敬不是没有城府的人,越激动他反而越冷静,冷静下来的他想起江园园回来时说的话,顿时明白女儿同自己硬气的底气在哪。
他背着手围着程澜梦走了两圈,随后才缓缓说到:“你是我程敬的女儿,我就说怎么可能被我吓了一次就肯老实乖乖听话了,原来是在等待机会啊。”
程敬口中的吓了一次,说的是程澜梦刚穿越过来没几日,便亲眼目睹容和被他家暴的场景。
第一次直面家暴场面,程澜梦的反应很大,她恨不得上前撕碎了程敬。
然而大病初愈的程澜梦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她的反击在程敬眼中就是蚂蚁撼大树。
于是程敬当着程澜梦的面,再一次狠很的虐打容和。
在女儿撕心裂肺的吼叫中,程敬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只是很可惜,在那次之后,女儿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听话乖巧懂事,让他也不得不做回慈父的模样。
“你以为在宴席上救了魏王府的小郡主,魏王妃就会对你另眼相看?魏王妃怎么可能让魏世子娶一个对家族毫无助力的妻子,你呀,还是心太急。”
既然掀开了伪装,程敬也不想绕弯子,他直接说到:“我知道你恨我打了你娘亲,爹爹在这里发誓,只要你好好笼络住魏世子的心,嫁进魏王府,哪怕是做妾,以后爹爹就再也不打你娘亲。”
在程敬满怀期待的注视下,程澜梦将视线投放在祠堂正上方供着的那些牌位上,语气带着嘲讽:“父亲,您这是在这里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