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是温度不对才会失败!
【知道知道…都是温度的不对。】
院里还跪着两个人,宁可可也没工夫再同福袋掰扯,她正想走上前扶起两人,却被宁许的说话打断:
“贼人从何处进到院里?当时你们在干什么?是否看清了对方的样子?是否抓到了人或没抓到人的原因是为何?一共丢了些什么?”
他好像在审犯人。
【问的还挺有条理。】
这些问题宁可可也想问,但是她的本意是想让两人先起来再说话。
这一被打断,静下来想想,还是宁许的处理方式更合适一些,严令济慈才能让手下的人又怕又敬,既不生歹心,又全心付出。
只是宁可可并不适应而已:
我还是得多适应、多了解一下古代的制度,不然现在的好心害了将来的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我们一起学习!】
通过今婆的讲述,宁可可总觉得那个贼人自己应该是认识的:
是谁呢?
【感觉有点熟,就是想不起来。】
这时,刚拴好两只牛的宁纵,猛地拍了下腿:
“瞧我这记性!前些日子你俩出门我看铺子的时候,代任主事家的那小姑娘还来说过,木竹村村长虽然被削了职,但因为没造成什么后果,就被放了出来。”
我说听着像谁呢,还真是木竹村村长。
【他就来偷个坛子?】
当然不是!墙外巷子尽头,鬼鬼又祟祟的木竹村村长想做的,可是盗取钱财后,再一把火烧透了这院子的所有!
反正家里人也远离自己,村里人也排斥自己,不就剩了这一条命,拼一把富贵有何不可?他可是打听过了,生意红火赚的钱肯定不少!
但如今钱是难偷了,不过多扔几把火他还是能做到的,既然自己不好过,那就大家一起陪葬!
若幸运点,事后他就装作难民去邻县过活,只要撑到官府赈灾,他隐姓埋名,哪怕卖身为奴,也算一条活路。
院内:
宁许虽然严肃厉声,但斥责后也没罚什么,只警告到若下次再贪图省力留门,便该罚的罚,严重的话卖掉也不是没可能。
今婆和小螺得知自己这次既不用被打骂,也不会被卖出去,更是在心里庆幸,也连连保证:
“三位主子放心,奴一定不会再让此类事情发生第二次!”
这事儿就暂且过去,几人草草吃了饭,就大声说着回屋睡觉,又大声地关上了房门。
乌漆嘛黑的院子里静悄悄,木竹村村长趴在墙外听了许久,确认里面的人都没有再说话的,又等了半个时辰,用编成的草绳当锁,把门从外面锁住。
又抱着一个坛子,兜里还揣了好几个火匣子,从后门转到了铺子前门,看着笔锋苍劲有力的牌匾,阴森地笑了,持着嘶哑的破音自言自语:
“今天,就让你们尝一下,被自己酿出的竹酒火烧是个什么滋味!”
木竹村村长的计划也算严谨又狠厉,但是……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酒坛里的不是酒!
‘啪啦!’
“呕……!”
坛子摔在地上成了碎片,本就经历过难民抢盗的各间铺子居民,听到这突兀的响声,也都赶忙起身拿着利器警惕着。
特色小食铺内,因为小螺的耳力听到了后墙的不对劲,再加上两只一直盯着大门低哞的黄牛,所有人都没睡,就是为了等墙外的人有所行动。
宁可可和小螺在二楼负责观望,托月光的福,木竹村村长的一举一动都看得见。
另外……那坛子裂开后,说不出的氨臭味,在二楼也能闻到!
在铺子门前差点熏晕了木竹村村长,捏着鼻子憋着气,脸色涨得通红。
眼瞅着事情要败露,他颤着手准备直接点燃火匣子,破开个窗扔进铺子里。
只是他的愿望破碎了,破碎得那样快。
不仅手被石子砸了个正着,人也被不想待在家里坐以待毙,而主动出击的曲步街各铺子掌柜,围了个正着。
有上次被闯铺子抢盗的经验,邻里邻铺也变得格外团结,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事儿,只等再次击退难民。
可出门后,却只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在地上抱着手嗷嗷喊叫的人。
还有风一吹,飘到众人身边,又顺着鼻息直冲脑袋瓜子的恶臭?
这也是木竹村村长被围起来,而不是逮起来或绑起来的原因,没人想靠近那味道!
这时,宁纵和宁许从铺子里出来了,虽然两人提前屏住了呼吸,但效果甚微。
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默契地架起木竹村村长,拖出了很远,又把人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