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抡了过去,刚刚好被野猪张开的大嘴咬住。
宁可可被甩了一道儿,扑向一边。
宁许也抓住这个时机,给了那野猪全力一砸,终于使野猪没了继续扑腾的劲儿。
也新增了道成为一盘菜的机会。
已经坐了起来的宁可可,看着出气多,吸气少的野猪,心里的石头终是落了地。
她活动了一下四肢:
我竟然还活着!
【呜…您吓死我了,差点以为第一次出任务就失败了呢!】
宁可可翻了个白眼:
如果不是那野猪已经被砸的没多少力气,我还真就嗝了!
【宿主,你得活着呀…】
宁可可疼得扯了扯嘴角:
好像胳膊脱臼了。
【这个可以接上的!宿主您相信我!】
【福袋已关闭。】
她关了福袋,脑子里的声音也终于消停,她本来是觉得万一什么时候有用,还能节约一秒启动的时间,结果呢?整个过程,福袋不是在啊啊叫,就是呀呀呀的…
月色下的半溪村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直到很多人,踩着杂乱的脚步声,跑到半溪村村口,宁纵看着自家被顶开的门,瞬间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也不顾野猪还在不在院子,能不能伤到自己,就冲了进去。
村长没有把人给拉住,随即叫上本村的人追上去。
跑进院里的宁纵更是眼底一片猩红,只在看了半卡在墙上的野猪时,有了些理智。
这为数不多的一丝丝理智,也让他听到了屋里小孩的哭声。
众人跟着宁纵跑过来,看着此模样的野猪,都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
有的人担心,有的人后怕,有的人庆幸不是自己家,有的人眼红:
因为本朝有规定,闯进农户家中的一切野物,归农户所有,但所造成的一切损失,官府一概无需补偿。
宁纵抬着千斤重的脚,慢慢挪开挡着门的东西,这时的村长也反应过来一起帮忙。
待看见屋里的三人,还都活着的时候,之前在‘战场’意气风发的少年,再也支撑不住。
宁纵跪在地上,双手握拳抵住地面,又笑又哭。
宁可可用没有脱臼的胳膊,抬起手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哭的小家伙,无奈地同他商量:
“大哥哥回来了,晴宝听话,先趴在大哥哥怀里哭会儿,等姐姐处理完伤口,你再好好安慰安慰我,好不好?”
晴宝泪眼朦胧着,他现在也没了思考的能力,只知道照着宁可可说的做:“好。”
他说着一路小跑扑向宁纵。
还在懊悔、还在庆幸的宁纵,突然被一个软软的小家伙抱住,他愣怔了几秒,又似想起来什么一般,抱在怀里哄着。
此时已接近破晓,县令见没出人命,野猪也没有再作孽的能力,便说着:
“官县衙会做统一结算,各村村长明天下午去镇衙领取对应所得即可,至于这头野猪,按本朝律法,归宁纵一家所有。”
他还没穷到在这么多人面前强强一头猪,也确实没看清那个倚在墙上的人,是以前的‘刀笔吏’宁许。
说完他就招呼着衙役回了县,各村的人见县令走了,虽眼馋那头野猪,但也不希望此事是发生在自己家。
人慢慢散去,这个夜晚木竹村的名声全是彻底遭了骂底。
而宁可可的胳膊也只是被村长推了一下,就恢复了原位,她抬了抬虽然疼也酸的胳膊:“谢谢村长,又能用了!”
村长也知道她是活跃气氛,可再怎么活跃气氛,这满屋的狼藉也历历在目。
村长扭头看着只余自己还没走的场面,叹了口气,用自己带的镐头敲了一部分墙面,那只仅出气不进气的野猪就自然砸回了地面。
宁纵抬起头:“村长麻烦了,等宰了这头畜生,再登门感谢。”
村长摆了摆手:“什么谢不谢的,没有你,那野猪群今晚也剿不到。将就这身衣服,也趁野猪还没断气,我先把猪血给放出来。”
宁纵想帮忙,却被晴宝紧紧抱着不松手,宁许和宁可可也才清洗完大小伤口,涂着药。
只听村长一声骂,宁可可和宁许才明白,原来有挪床顶门的时间,是怎么来的。
不一会儿,从伙房走出来的村长提着刀、拎着盆,还不停地气骂着糟、蹋东西的野猪,不仅是被啃得树皮都没了的蘑菇,也是为自家倒了和被吃掉的水稻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