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摸黑就得往山里走,等下次,下次再带你去。”
宁可可有些不情愿,但一想到那个伯母,她也觉得大哥说的有理,只是这千日防贼的滋味可真难受。
若找机会从山里扛回来棵枯木,岂不更好?只是这事儿,得打算计划好了,再实行。
“好,我听大哥的。”
还没出过院门,到村子四处转转看的宁可可,并不知道,此时,自家的门已经成为各家的热谈,更甚有人,打算着再上山前,来这儿路过一下,蹭蹭好运。
......
天暗了,宁可可累了一天,睡的很沉,并不知道在半夜的功夫,宁纵吓跑了伯父伯母这对胆小的贼。
等再天亮,宁可可等回来了逛完一圈陷阱的宁纵。
背筐里的猎物没几只,都是些山鸡之类,仅有的一个活物,还是掉着半口气的兔子。
宁纵有些叹气:“本想着雨后,野物出来觅食会多些,但也才这些。”
宁可可还没来得及安慰,就听对方说到:“去伙房把菜刀拿来,咱们得赶紧摘了平菇,赶早到镇上。”
“好嘞。”
宁可可看着比之前更丑了些的门,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宁纵倒是不觉得有啥,他的想法是,等太阳一晒干,就差不多像从前了。
宁纵待着妹妹出了村:“集市那天才会有牛车坐,平时只能碰运气,说不定路上就遇到别村的牛车了,你累了就说,歇会再走,咱们出发的早,不急。”
“好的,大哥。”
一路上,周边的环境,宁可可很是喜欢,清晨的风吹着并不热,空气清新不说,还能听着阵阵蛙叫,和几声蝉鸣。
宁可可看着背着筐,走在前面的大哥,通过这两天短暂的相处,她也清楚了对方的脾气性格。
有哥哥可真好呀,宁可可已经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她追上宁纵,并肩走着。
一想到因为自己才裂开的锅,她就有些低落:
只靠卖平菇赚钱可不赶趟啊,也许自己可以出摊,整个碳烤架生意...嗯?等等!碳烤架?!
宁可可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家里碎的锅正巧是平均裂开的,一半盛木炭加热,一半放上面架着,整个铁板烧岂不正好?!
反正自己说什么,大哥都不会拒绝,回家就实验想法的可行性!
宁可可突然来了劲,快步往前走着。
这一路没能幸运地碰到牛车,两个时辰后,二人终于到了镇上,随便找了家没开门的店,坐在台阶上休息。
“累死我了。”宁可可听着自己的心跳,感觉是在气管蹦跶着。
宁纵:“咱们在这休息会,等酒馆开门把这些全卖了,大哥给你买糖吃。”
宁可可摆着手:“大哥,我不喜欢吃糖。”
她缓了缓气儿,托着腮,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路上还行走着许多叫卖的小贩。
问到:“大哥,咱们为什么不在路上叫卖呢,单卖要比给酒馆贵吧?”
宁纵:“嗯,一般在冬天,或者猎到活物才会单卖,现在天气热了,可等不及时间,等肉不新鲜了,也就不值钱了。
平菇可以炒菜、煲汤,还能晒干了保存,非常受酒馆欢迎,但若不是繁华的地方,反而会因为价格太高,走着叫卖就难出手。
我们这两大筐,就算酒馆也是争抢着要,不会压价。”
“也是。”宁可可赞同着,她现在大概也缓过来劲儿了:
“大哥有经常合作的酒馆吗?”
宁纵想了想:“你想问的,是我经常去哪家吧?”
“哦。”宁可可点了点头:“对的。”
“那边,”宁纵指着不远处,是个二层小楼的地方:
“那家聚客酒楼,老板的给价不坑人,我一般都去那里。另一条街的方来酒馆也不错,就是小点,要不了多少货。”
“那最大的一家叫什么呢?”
宁可可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从酒馆生意,问到铁匠铺子,再到各种物价。
宁纵觉得眼前的妹妹,更像是小时候村学里的夫子,每次讲课前,都会挨个提问问题。
他是时刻保持着清醒,就怕哪个问题回答的不对。
终于在一阵小二的吆喝声里,宁纵得到了解脱。
来到酒馆,很快将猎物卖了出去,也是那只兔子坚强,硬是一口气活到了现在,才卖了个好价钱。
连着平菇,共收获了不足六钱。
这样一来,虽说四两银子的欠款不难,但比那翻盖房子的事儿,还是杯水车薪,这也更让宁可可坚定了铁板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