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在别的地方大户人家中当下人的。在一次宴席中,妹妹被来吃席的客人调戏刁难,哥哥碰巧看到了,就上前去护着妹妹,在被客人刁难的过程中一时冲动打了客人一拳,就这样,主家为了给客人一个交代,就把两姐弟变卖了出来。”阮母压着声音说道。
唉!都是身不由己可怜之人。
“那娘买他们回来,是如何打算的?”这些人看着就挺敦厚老实,她相信自家娘亲当时下定决心买下人可能因为同情,但以她勤俭的性子肯定也想过买他们回来具体要做什么的,总不能买近十个大活人回来干杵着吧。
阮母听了这句话,将自己的女儿回楼梯,确定外人听不到了,压低声音说:“月儿,家里养些下人是我深思熟虑过的,只不过之前觉得还不是时候,就没有跟你提过。我在牙行听了他们的际遇,的确是犯了恻隐之心,还听说如果这些女眷一直没有被人买走,就有可能被贱卖到那些三流九教的地方去,我就更于心不忍了。而他们这些人看上去也算合眼缘,我当时认真想了下,觉得现在买回来也行,就……。”
阮欣月听了自家娘亲这句话,认真地点了点头。自家娘亲经过这几个月在绣房的工作,再加上家里慢慢攒了下家底,有了底气,越来越有自信和主见了。
她虽然不赞同奴隶人口买卖,但是大越皇朝还处于封建社会,奴隶户籍、奴隶人口、奴隶市场是真实存在的且还受到政权、统治阶层的保护。
就像她娘买下这些人,能说她娘不对吗?
也不能!因为她娘善良,同情他们的悲惨遭遇,阻止悲剧的发生才将人买回来的。
“我们家没有下人,可是瞧着你这架势,生意肯定会越做越大,我们刺绣这工种外招也没问题,但是有些事情得交给信得过人做才行。”
“但人与人相处吧,人心隔层皮,面上相处得再好也有你看不透的时候,还不如手握着他们的身契,让他们有所忌惮。”
“我想过了,你的身边差一两个丫鬟,小炀身边差个小厮,家里如果配套马车这类的话差个马夫打杂这类,其他女眷,可以放在粤绣楼这里。”
“我们家之前也没下人,所以没什么规矩,娘就想着先让他们在粤绣楼这边跟着陈掌柜学下规矩,先观察观察看看他们性子如何先再具体安排工作?”阮母看了下自己女儿明显兴致不高的样子,询问到:“月儿,你觉得如何?”
阮欣月低头沉吟了下说道:“娘,要不这样吧!我刚才听你说了这么多,觉得这些人沦落于此大多都是身不由己的。而我们家的下人我希望他们是忠心和感恩的,要不问问她们自己的意思,如果他们愿意留下就留下来,就安心地在我们府上做事。如果不愿意的话或者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的话可以拿着身契走人,至于买他们所花的银子,就当我们家做了一件善事如何?”
阮母听了女儿的话,想想觉得也是。养下人最重要的是忠心,如果有二心的,用起来也不放心。
“那走,我们现在去问问。”阮母率先走了过去,她想把事情尽快定下来。
那几家子人见阮家母女回来了,都马上站好,竖起耳朵听听新东家要说什么。
阮母将这些人看了一圈:“我们商量后,考虑道大家沦落于此也是身不由己,就给大家一个选择。”
那几家子听了阮母的话,都有点莫名其妙地交换了个眼神,有点不懂这个新东家要说什么。
“一个选择是留下来,另一个选择是离开。”
“选择留下来的,留下人的人要忠心于我们阮家,不得有二心,安心在我们阮家做事,我们阮家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会给你们提供吃住,还会给你们发月银。”
“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牵挂的事情要做或者不想在我们家做事的,可以带上身契离开,至于买你们所花的银子,也不要你们给了,算我们阮家做了一件善事,”
底下的几个人听了后都窃窃私语地讨论了起来。
右边的一家三口首先跪了下来:“主家心善,就算我们一家三口到了外面也无处可去,我们愿意留下来。”
一家四口也表态:“我们也愿意留下来,求主家不要赶我们走。”
两姐弟也表示愿意留下来。
阮欣月对这样的结果有点意外,不由问最后的那对姐弟:“你们现在有机会恢复自由身了,为何却都愿意留下来。”
“我们得了身契,没有银子到官衙那里将奴籍改为良籍,还不是得再找其他主家安身。现在主家能无偿放我们走,肯定是心善之人,能遇到心善的主家也是我们运气,所以我们愿意留下来。”方青低着头回答道、
阮欣月听了又是一阵沉默,她都忘了这一茬,奴籍人口要翻身为良民,不仅要手握自己的身契,还要拿着身契到官衙交钱改为良民才能活得人身自由。
“好,既然你们都愿意留下来,就好好做事。”阮欣月对这种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也无可奈何,干瘪瘪地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