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拜祭仪式又在道士振振有词的说唱下又开始了。
将整个流程走下来,吃完饭,最后将祭祀团队送出门时接近申时。
阮欣月看着安静下来的房子,抖了抖站得有点累了的双脚,跟站在一旁的弟弟对了个眼神,仿佛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累并快乐着”。
站在一旁的阮欣炀见姐姐抖了抖腿,他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姐姐,你累了快去歇会吧,我去找小黑和小黄玩。”
小黑和小黄是阮母在定下来这个房子后买来的两条狗,长相喜人,阮欣炀很喜欢逗他们玩。
“月儿,你累了就去休息会,娘去看看厨房收拾得怎么样。”阮母说完就往厨房里去了。
阮欣月看着娘亲往正房厨房方向走远的身影,心里暗暗庆幸娘很有先见之明地请了餐厨团队来帮忙做饭,不然一串祭祀操作下来还要做饭的话她真的会累晕了,而娘的身子估计也吃不消。
对比一套新居入伙流程走下来后还能精神饱满去玩耍或者继续处理事情的两人,阮欣月感受了一下已经甚觉疲倦的身体,不禁怀疑自己这有点羸弱的身子是不是整地坐着刺绣缺少锻炼的结果,看来以后得多点锻炼身体了。
阮欣月回房间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黄昏,夕阳西下。
阮家人口不多,而且一家三口关系也密切,所以一家三口都住在正院,阮母住在正房,阮欣月住在西厢房,而阮欣炀则住在东厢房。
阮欣月一看天色就知道自己睡晚了,连忙起床简单洗漱后来到正房大厅。
桌子上堆放着一些礼物,而阮欣炀此时正挥动着毛笔,貌似要将这些礼物记录入账。
“娘,你们在做什么?这些都是谁送来的?”阮欣月不禁有些好奇。
她穿过来后,阮家原有的亲戚早就断了。而她们家做生意后,生意上的往来基本都是靖康侯府在维系,并不需要她们阮家走动,也没有关系比较密切人家。
“月儿,你终于睡醒了。快过来看!”阮母见了自己的女儿,忙招呼她过来。
阮欣月走过去看了下那些礼单落款,只见有张掌柜、靖康侯府,楚国公府、勉王府,甚至还有长宁公主府在列。
“月儿,你看这些礼?”阮夫人知道这些礼多半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送来的。
张掌柜的礼是顾念这几个月的共事之情。
靖康侯府的礼两家虽然是拆伙了,但也算和平拆伙,且拆伙的事情没有向外公布,就算做样子给人看也会送这礼。
楚国公府的礼有她与楚云绮交情及当初跟彩裳阁的渊源在,也送得合乎常理。
至于勉王府,她跟小郡主一直保持着通信,算得上朋友,估计是小郡主交代过让勉王府上的人多关注她们家的情况,保持礼尚往来。
至于长宁公主,阮家感怀长宁公主的救命只恩,每逢时节都备一些绣品作为礼物送到公主府,公主府有时有还礼,所以长宁公主的送礼也不唐突。
阮欣月过了一遍礼单,拍拍娘的手道:“娘,这些礼都收着吧。按照礼俗,给各府备上一份回礼送到各府就行。”
阮母见阮欣月心里有数,松了一口气:“你心里有数就好。”
今儿收到这些大户人家的送礼,阮母多多少少有些意外,她自己除了跟张掌柜和靖康侯府夫人能说上几几句话外,跟其他的府邸基本上无甚交集,这些人家送礼来肯定是看在跟女儿的交情上。平时她也多多少少听女儿说跟这些府上的小姐有所交集,但都以为只是见面打个招呼的交情,没想到女儿跟她们的交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在两家重要日子里互相送礼程度。
而当天感到意外不只有阮母一个,还有一众京城人士。
阮家前脚收到各府的礼品,后脚这消息就像风一样吹进了热衷于打探京城各种消息的人家。
阮家新居入伙收到的礼数量是不多,但是送礼的不是皇家就是高官,哪怕她们家只是商贾,但也是一般人万万得罪不起的。
*
新居入伙后,阮家一家都搬进了新房。
为了感念当年宋家的援手之情,阮母特地请新房的装修团队去将原租住的房子修葺一新后,备上厚礼拜访了宋家夫妇,将门匙归还。
而新居入伙后,阮欣月更忙碌了,皆因十二月初六是粤绣画廊和七彩绣坊开张的日子。
七彩绣房有陈掌管在,倒是省了阮欣月不少事,哪怕是陈掌柜有些事情拿不定主意来请示,她有绣帛轩的开业经验以及个人阅历在,也难不倒她。
现在难的是粤绣画廊的掌柜和伙计要求有一定的书画鉴赏能力,这类人难招。据阮欣月所知有书画鉴赏能力基本上都是官家子弟小姐或者读书人,这些人基本上都不会出来找工作了。而大户人家的伴读、书房丫鬟什么的,她也接触不到。
眼看着初六就要到了还没招到合适的人,阮欣月不禁有些上火,就想着要是到时实在招不到合适的人,开业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