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咱们求的是财,别给自己惹麻烦。”
领头的那人开了口,猥琐男人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危机解除后,上官弗看向那领头人,猜测他是个可说话的人,尝试谈判,“谁派你们来的?”
“当然是恨你的人了!”那个猥琐的男人接话道。
上官弗没有听他说话,只看向那个真正说话算话的领头人。
“拿人钱财□□,你碍了别人的眼,我们收了钱办事,自然不问雇主的姓名。不过你放心,等过了今天,我们就放了你,到时候你是死是活,就跟我们没关系了。”领头男子的语气带着蔑视与嘲笑,他也从心里看不起这些官家小姐。
上官弗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三人,他们劫持自己只是为了让自己在山里过一夜?
破屋外面传来了另一人的声音,“老大,东西买回来了,出来吃东西。”
三人站了起来,正要往外面去时,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上官弗,那猥琐的男人当即申请留下来,“老大放心,我不动别的心思。”
那领头的人瞧了瞧他,不放心地指着另一人说,“你看着她。”
猥琐男人不情愿地跟着出去,被留下的男人重新坐了下来。
上官弗仔细打量着一旁的男人,方才他们的对话中,只有他没有与他们称兄道弟,看起来也不像长久做这种事的人,更像是临时加入进来的。
也许,他是那个可以逃脱的突破口。
“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上官弗试探着问他,那男人故意装作不理会的模样,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若是求财,我也能帮你,只当是一场交易,我用钱来买我的命。但我若是出了事,你们脱不了身的,你要也知道对不对?”
那男人似乎有些动摇,上官弗正要继续劝说,那猥琐男人又一次走了进来,“你出去吃饭吧,这里我来看着。”
上官弗下意识地向后蜷缩,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对面的陌生男人身上,却见他站了起来往外走。
那名猥琐的男子瞧见上官弗有些慌乱的模样,兴奋道,“瞧瞧这细嫩的皮肤,千金之躯诶,就让我这么看着,可不是难为我嘛。”
上官弗不自觉地向后退着,躲避着那名猥琐的男人,“走开!”
男人一下扑了上来,上官弗一个反身却被抓住了脚踝,然后整个人顺着压上来。她像只待宰的羔羊,生死都被人拿捏在手上。
正当她绝望之际,面前的人却突然倒了下去,他的身后是方才那名劝阻的男子,手上正拿着一根粗大的木棍,眼中正是错愕的神情。在与上官弗对视一眼后,便赶紧过来解开了她的绳子。
“小心!”
那猥琐的男人摸着后脑勺爬起来,站稳了脚步,当即冲过来。
“你干什么?这个时候你想英雄救美。”
那人一把推开上官弗,指着后面的方向,“你从后面跑,快!”
猥琐男人冲了上来要报那一击之仇,却扯下了那人的面巾,暴露了那人的真实面容,
上官弗看向门口的方向,害怕外面的人进来,当即从后门的方向逃跑,刚跑出一段距离就听见后面传来猥琐男人叫喊的声音。
“快来人,人跑了!”
上官弗不敢回头,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逐渐密集,跑出了林子才发现这座山,山与山之间连绵不断,能走之路隐秘崎岖,山谷纵横,山涧深不见底,她不敢回头去看后面的人,只能奋力奔跑。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跑路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但这一次却因为那个猥琐的男人,由衷地害怕,慌不择路的她踩中了悬空的路沿,当即翻滚着落下了山涧,然后便是天旋地转的眼前一黑。
薛岂文昏迷了三日,上官弗失踪了三日,皇城的禁卫军也搜寻了三日。
夜色之下,缙云山的三凌涧是整个缙云山最险峻的地方,山路崎岖,崖壁陡峭,谷涧纵横,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来此。
一道黑色的身影越过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山涧,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直到在一道深不见底的山崖前停下了脚步,夜色没入了他的眼睛,看不清黑白的眼眸。
上官弗已然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从疼痛中醒来,又将第几次因疼痛而睡去。摔下来的时候,崖壁间零散的树枝为她减去了不小的重力与速度,但一路磕磕碰碰地摔下来,身上的嫁衣被划得七零八碎,有的枝干也生生地插进了皮肉里,加上最后落地的那一摔虽然没有摔到要害,却让人动弹不得,只是轻微地挣扎着要起来,伤口便犹如撕扯般疼痛。
她只能静静地躺在地上不敢动弹,落到这里两日,滴水未进,自己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山中阴冷,谷底尤是,若是这一摔死了倒还好,最痛苦的莫过于,她清醒地感知到所有的痛苦,却不能移动分毫,整个身子因为寒冷止不住地发抖。
都说,人在快死的那一刻会想到一生中对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