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全都涌向薛南途,进球后拥抱队友是惯例,大家激动地抱作一团,最后发现……咦?薛南途人呢?
赛场边传来安璃的惊呼声——
“薛南途!你干嘛?”
就见薛南途百米冲刺到教练席,拖着安璃的腰将人举起来,轻盈地转了一圈。“吧唧”亲了一下。
然后又像头横冲直撞地狮子似的冲回场地,等待队友的热情地祝贺。
“咦?你们愣着干嘛?我看电视上的比赛,进了球都是要抱的。”
队友:“……”
还是算了吧,怕被那恋爱的酸臭玷污了他们纯洁的身体!
球场上浪漫一隅被镜头尽数捕捉,观众席口哨声四起,狗粮吃得高兴得飞起。
安璃捂着被亲的脸颊,脸上烫得不行,但嘴角还是不受控制的扬起。这是薛南途第一次得分,他说过要把第一个球送给她,就像当初的第一首歌,第一座奖杯……只是她没想到小花瓶这么勇,也不怕吃黄牌。
面对教练组的注目,安璃干咳了一声,拿出摇摇欲坠的老板威严:“看我干什么,看比赛。”
陈斌忙对场上道:“很好,就这么踢!”
“好!”中场振臂一呼,鹿工业状态全起。
只是接下来,鹿工业却没有继续打他们那奔放得近乎放弃防守的进攻,而是全线收缩,连薛南途都回到禁区防守,主动放弃了球权。
“呸!”9号啐了一口,“见好就收,还真是精明。”
“不怕,球权在我们,总能找到机会。”
虽然这场的裁判没有了以前那种“特殊”的保护,但两队实力也有着巨大的差距,他们更年轻,身材更高大,没理由会输。
下面的比赛,任谁都看出麒麟队发了狠,而这种狠劲儿被有目的性地体现在薛南途身上。
当又一个凶狠的铲球动作被招呼到薛南途身上,薛南途第三次倒地,裁判吹哨,向麒麟队员出示黄牌。
“凭什么是黄牌?这是直红动作!”周培摔了瓶子。
安璃担心地看过来。
“冷静,老周,”陈斌道,“裁判有自己的判断。”
麒麟这方面显然受过叮嘱,全队的小动作都很贼,裁判如果十秒钟一吹哨,会影响比赛的连续性,因此会适当放宽松,这也是一种战术。
好在薛南途吃了两次亏后,也学到了不少,将注意力分给了身后的人,再想阴他就没那么容易。而鹿工业因为薛南途被频频放倒一事,像是被触发了精神Buff,脚下也凶狠起来,有些动作简直不像三十五岁的球员做得出的。
“敢阴我薛哥!”一名年轻的队员一个飞铲,灵活地截球。
对方球员被绊倒,抱膝倒地不起。
麒麟:“裁判,他犯规!”
是有点……裁判考虑到刚才的判罚尺度,淡定地别过头。
要公平。你们不判,他们也不能判。
麒麟:绰!死老头装瞎!
双方火花四起,两边的禁区都有过乱战,但总体还是鹿工业球门前危机更甚,这样的混乱中,他们居然奇迹般的没有失球。
进入上半场补时三分钟,陈斌眼神发亮,仿佛看到了希望,在场边高声指挥,对方却突然请求换人。
根据规则,比赛进行中是不能换人的,只能等待死球或者暂停的间隙。
陈斌大声道:“别给他们换人机会!”
麒麟的球员凶狠地断球,又一脚将球踢向对方后卫的膝盖,足球弹出界外。
裁判哨响,角球,比赛暂停。
麒麟队趁机换下19号和另外一名前锋,换上两名身材高大的球员,分别是20号和25号。麒麟教练拍着两位爱将,低声部署:“记住,你们的任务就是利用身高优势,争顶得分,决不能让他们带着领先的优势进入下半场。”
“知道了教练!”
安璃看着两个杀气腾腾的大个子,心里有些不安:“教练,咱们能守住吧。”
陈斌此刻坐在教练席上,双手抱拳垫在下巴上,手背上隐隐泛着青筋。
“盯死那两个,别给他们机会。”
话音未落,麒麟的25号在球门前高高跃起,头球摆渡破门。
哨声响起,上半场结束。
一比一。
陈斌教练手上的力道一松,闭上眼睛。
……
中场,休息室。
鹿工业的气氛有些低沉。
领先了半场,在最后一秒被追评,无论是谁精神上都会承受巨大的压力。
“长得那么高,弹跳力居然还那么好,现在的小孩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这种苗子怎么会落在麒麟手里,甲级联赛的俱乐部不抢着要?”
“可能家里没钱吧……”
陈斌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