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的事情。
门打开,第一位学员进来“面试”,接着是第二位,第三位……都不是宁渊。
名额渐满,眼看着镜头里,顾尘的表情从充满信心,到疑惑重重,再到彷徨不安,最后是生气不语。
评论和弹幕都刷起“心疼顾老师”来,这个叱咤乐坛十多年的大佬音乐人,第一次被几百万观众心疼……
他按部就班地收了四名成员,最后一个名额死活不给出去。
门外还有三名“面试者”,他忍不住亲自走出去,看到没有一个是宁渊时,嘴角顿时沉了下来,又装作不经意,往其他两位评委的房间看了看,等待的面试者里也不见宁渊的踪影。
他回到房间,快速拒掉了那三个倒霉蛋,然后百思不得其解地收拾起东西准备收工回家。
这个时候,宁渊背着一把吉他出现在演播厅门前,急匆匆往里跑。
节目组没有放弃这个机会,不等她梳化准备,在路上就开始跟拍起来。
“宁渊,你迟到了知道吗?节目都快结束了。”工作人员举着麦问道。
“对不起,有点事耽搁了。”宁渊脚步轻快,带着礼貌的笑容,眼睛直视前方顾尘的房间,满脸兴奋和期待。
门“砰——”的一声打开。
“师傅在上,收了我吧!”
顾尘脾气不算好,这会儿满肚子骂人的话,却说不出来。
“你是现在才来吗?还是在另外两位老师那里面试失败了,才到我这儿来的?”
“回禀师傅,我迟到了。”
“你这不是迟到,是旷工,什么原因?”顾尘没好气地问。
“一点私事,原因不好在这里说。”
宁渊很诚恳,观众却不买账。
【连个理由都编不出来吗?搞不好是在夜店喝嗨了。】
【看她黑眼圈,明显是一晚上没睡,就是去外面玩了,根本不知道尊重工作。】
【求求了,给个解释吧,哪怕告诉我你选秀节目之外,在24小时便利店打工也行……】
“不好意思,我这边五个名额都满了,你去何允和徐鹿那里试试。”顾尘冰冷地说完,拿起车钥匙转身就走。
镜头怼到宁渊的脸上,她一脸坚定,毫不犹豫地跟在顾尘身后。
摄像组一路跟随二人来到停车场,直到顾尘进了自己车,而宁渊赶在他发动前,飞快蹿上了副驾。
节目的最后,黑色的商旅车驶出镜头,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你倒是挺有意思的。”车内,顾尘哭笑不得。
只见宁渊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团成一团的餐巾纸,将它们摊开放在身前,依次铺好。
顾尘皱着眉看过去,纸上是模糊的几小节谱子,下面是沁地看不清的歌词。
“来的路上写了几句,您听听!”
宁渊调整了一下座位将空间拉到最大,将吉他抱在身前,简单调试后,边弹边唱起来。
是蝴蝶误入了海底
是灵魂装错了容器
嘶吼湮没于深处几万里
而你听到了什么不过是儿戏
海底怎会有声音
何以定义
凭怎样的身体
乖张扭曲迎合肉.体
你也不过笑笑而已
不过是玫瑰遇上低级园丁
不过是赤.裸的我啊 虚伪的你
笑我什么无力
你窥探的眼睛表演地太用力
别碰会刺伤你
不要捆绑
我荆棘的身体
锋芒带刺伤口美丽
盛放于光我所在之地
是最简单的和弦和最质朴的编排,声音清澈有力,自然真挚。
顾尘在听到第二句时就将干脆将车停在了路边,唱完,仍旧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团模糊的餐巾纸,半晌,才憋了一句:“是讲,LGBT群体的?”
“不止,所有不想被规则和体面捆绑的人。”
“真的是刚来的路上写的?”顾尘掩饰不住眼睛弯了弯。
“昨晚就有些酝酿,路上有了灵感,就把车停在路边写了几句。”
宁渊回答地很坦诚,她昨夜跟“玫刺”聊到六点,回家拿了吉他就开车往演播厅赶。
想为他写一首歌,是匆匆离别时就打定主意的事。
灵感,是在路上找上她的,为了专注地写完,还把手机关了。
顾尘轻笑了一声,不知是欣慰,还是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嘲笑。
“吉他音准都没调好,词也不整齐……”
“所以我想找您帮我一起完成这首歌,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哪怕要改90%,我都全力配合。我不需要署名,但我想在下一场唱。”
顾尘看着她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