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了吗?”
真是……
简直句句错,越说越错。
不管了,静静地等待,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才听见被子里一声闷闷的,几不可查的“嗯”的一个回答。
夏宴又深吁一口气,方才伸手掀开了床尾的被子。
一双光洁的长腿像麻花一样绞在一起。
他皱眉,“你这样,让我怎么弄?”
藏在被子下的疏桐扁扁嘴,迟疑良久,修长笔直的双腿慢慢解锁,往两边打开来。
夏宴闭上眼,用耳朵去感受、聆听那道若有似无的、细碎的皮肤摩擦布料时发出来的悉索声,轻而缓的,悉悉索索,有的没的,钝刀子割肉一般,慢慢的折磨他的耳朵和耐心,直到那种声音彻底停止、消了音,他方才睁开眼来,然后抓着热毛巾和剃须刀就倾身过去。
两秒钟后,夏宴抓起被子盖住了所有。
白虎,剃什么毛……
疏桐感觉到了,顶着一张大红脸从被子里面钻出来,视线疑惑地随着夏宴的移动而移动——夏宴端着饭盒已去了卫生间。
他怎么又不帮她剃了?
夏宴将热毛巾和剃须刀都放回卫生间,出来后拿起床头柜上的药膏,挤了一坨在自己左手掌心里,右手中间三根手指在左手掌心里顺时针绕圈,慢慢化开药膏,抹在手指指端。
然后,他人冷若冰霜地侧身背对着疏桐坐在床沿,没任何提示的,一声不响的,右手就伸进了被子里。
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且一点不温柔。
疏桐的心跳骤停。
尚未意识到他坐下来要干嘛时,然后好像事情就结束了。
但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她不知道。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大脑都呈现在一种宕机状态。
夏宴洗完手后出来,见疏桐望着天花板,能看见的侧脸脸色酡红,红得不像话,像是迟来的醉酒反应。
那么她是醉了,之前一切言行都是酒借她的胆?
夏宴觉得自己也有些醉了,脑袋木木的,什么也想不了。
怕她扭过脸来跟他对视,夏宴不敢再看疏桐,“已经抹了药膏,不会再痒了,不要再乱动了。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我们就上岸去医院。”
拉开房门,疾步走了出去。
回房间后,夏宴一头扎进浴室里,很久方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