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宴几句话交代完前台,放下电话,隔着被子准确无误地按住了她抓挠的左手,面不改色:“尽力忍着,皮肤过敏了,只会越挠越痒,越痒你就会越用力。到时候皮肤抓烂了,留下疤痕,你又该哭了。”
疏桐的左手正在胸口处啊,她扯开了部分浴巾,正尖着两个指头钻进去要抓挠呢,就给他按住了手。
蓄在眼眶里的一汪泪水,眼睛一眨,全挤出来了。
她红着脸挣了挣左手,哭得楚楚可怜:“可是我真的好痒,全身都痒得不得了,受不了……夏宴,我受不了……”
夏宴手伸进被子里,将疏桐的左手握在他的大掌里禁锢住,大掌包小手拖出来一块儿搁在床沿,然后沉着脸扯来一张纸巾,轻轻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温柔细哄,“医生马上就来了,咱们再忍两分钟就好。”
庆幸船上准备了医护人员,也幸好目前疏桐只是皮肤瘙痒发红,还有呕吐症状,如果是呼吸困难,那可真是大麻烦了。不然,他只好扫了吴笑笑夫妻的兴了,叫轮船离开往港口开回去。
这才出海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