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酒水下肚,二人越看对方越觉得投缘,
在秦业眼中,李凉不仅学识渊博,而且性格与自己颇为相像,
李凉又存了结交之心。
一来二去,秦业嚷嚷着,就要拉李凉效仿古人、义结金兰。
李凉让店里伙计在后院摆上香案,贡品,又宰了一只大公鸡,往酒杯之中滴入鸡血,二人焚香再拜而说誓曰:
“念秦业、李凉,虽然异性,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肝胆相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誓毕,李凉起身,面朝秦业,躬身一礼:“大哥!”
秦业伸手相扶,畅怀大笑道:“二弟,哈哈!”
得儿,自己有了表字世民,还排行老二,这妥妥的真成李世民了。
就是二弟这个称呼,怎么就透露出一股低俗的风尘味道呢?
李凉想了想道:“以后,你就是我大哥,我就是你二弟,你让我干谁我就干谁!”
秦业脸色一怔,也想了想,道:“二弟,以后干谁这事,还是大哥亲自来。”
......
谈话间,一阵打闹声忽然传来,接着就是一阵叮当摔打的声音。
李凉敛起笑意,快步走向一楼,
入眼处是一片狼藉,酒楼里的几个伙计也都躺在地上,口中哼个不停。
李凉凝眉,双眼微眯,目光停留在对面一个大马金刀坐着的男人身上。
男人一脸凶相,眼凹鼻塌,这才阳春三月,便已经赤了怀,敞了胸。
茂密的护心毛乌黑一片,颇有几分气势。
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男人拿眼瞥了一下李凉,不仅没有消停,反而更加嚣张,
对着正在打砸的小弟道:“妈的,都没吃饭吗?给我使劲砸。”
男人自然认出了李凉,故意为之。
自古就不乏看热闹的闲人,看到有热闹好看,路上闲人聚拢围在酒楼不远处,一个个挺着脖子伸头围观。
“啧啧啧,这李秀才最近走了霉运呀!”嘴角长着大黑痣的男子口中发出啧啧声。
“谁说不是呢,那天差点被马撞了,今儿这黄霸天又来找事。”
旁边一人随声附和。
“嘘,你不要命了,竟然这么喊黄爷,晚上走夜道可小心点。”
身后一人连忙提醒。
“哎呀,错了,说错了。是黄爷,黄爷。”那人一边说,一边伸手对着自己的嘴巴轻轻来了一巴掌。
黄爷淫威,可见一斑。
不过打完之后,那人继续道:“你说这李秀才咋就惹了黄爷了?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嘛!”
“不知道呀!先看看再说...”
酒楼内,秦业迈步从李凉身后走出,伸手指向那人,
“黄坤,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来我二弟这里闹事!”
别人怕他黄坤,称呼他一声黄爷,
可在秦业眼中,黄坤就是一地痞流氓,称他爷,那是对爷这个字的侮辱。
当初黄坤当众调戏一妇人,被自己打了个半死,没想到他竟然有胆跑到二弟这闹事,秦业说话自然不会客气。
黄坤也没想到秦业会出现在这里,下意识的第一时间就想跑,
可刚刚站起来半个身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重新坐了回去。
双手抱拳道:“呦,没想到秦爷也在这呢?”
黄坤有底气,但他带来的几个手下,却是停下手中动作,各自站在一旁低头不语,心中不安。
得罪秦爷,别说余庆县,就是在南江府也没有呆的地方了。
“我可当不起爷这个称呼,怎么?攀上高枝了?”
秦业也从黄坤的动作中,看出一丝端倪。
搁在以前,这小子见到自己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哪像今天这样,如此胆大包天。
“呵呵,秦爷说笑了。”黄坤嘴上笑着,不过那神情显然是攀上高枝的表情,一副小人得志模样。
远处围观众人看到秦爷出现,顿时又是一阵骚动。
“哎呦,这不是秦爷吗?”那黑痣男人开了口。
“是呀,这回有好戏看了。”看热闹的自然不嫌事大。
“不过,这酒楼的老板什么时候和秦爷有了关系?”
“这事我知道,秦爷好酒,据说这酒楼的醉清风挺合秦爷口味,所以秦爷最近都是来这吃酒,估计一来二去,就和李凉熟悉了。”
“这么说这里的酒不错?”
“没喝过,价格有些贵,不过秦爷经常来喝,想来是差不了。”
“那我改天得试试。”
“呵呵...”
“你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