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姓张的?”赵荭一时不确定赵灵秀说的是谁。
“就是那个被担架抬来的,我大哥好像叫他什么耀祖。”赵灵秀不大确定的说道。
耀祖,这个名字倒是符合古人的审美和期盼。
赵荭虽然对便宜长子没什么兴趣,但为了避免麻烦还是问了一句,“你都知道些啥?”
“我就是看他去找过大哥几次,他们俩说话都背着人的。有一回林巧让我去市场那边买菜,遇着他俩跟那边的混混在说话,好像很熟的样子,别的我就不知道了。”赵灵秀说道。
赵荭挑了下眉头,原主生了这几个儿女,在身边的虽然没养好,但好在品行要比跟在林德那边的强上那么一点,估摸着原主也曾为此自豪过。
“我知道了。”赵荭点了点头,没再说这件事。
林泉跟林德走的时候是完全有记忆的,比林巧还大上几岁了,对原主那个娘从来没正眼看过一眼,余光扫到原主都是厌恶之色。
对于林泉这样的白眼狼,赵荭才不会去管他的死活,要不是怕给自己惹祸,她连听都不会多听一句。
赵灵秀打量着老娘,见赵荭是真的不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由得去想自己是不是多话了。
毕竟原来的赵荭对被林德带走的一双儿女更为上心,至少比对赵灵秀上心的多,也难怪她会这么想了。
正在做美食的赵荭,并不知道此刻的县城那边,沈老正为了她的事儿,亲自宴请县太爷。
因为沈老的人品,也是因为沈家的财富,更是沈家在县城里医术是出类拔萃的高,所以县太爷也会给沈老几分面子。
“实不相瞒,老夫今日宴请大人是为了两件事,但也可以说是一件事。”沈老给县太爷倒了一杯酒,这才继续说道:“大人应当知道我家寻回长孙之事,却不知道我家长孙回府之时已经命在旦夕,我和几个不孝子包括沈记所有的坐堂郎中都束手无策。”
“本官倒是不知还有这样的内情,不过令孙已经康复,沈老可是寻到了名医?”县令有些急切的问道。
县令之所以收受贿赂,是因为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妾长年卧病在床,而这个小妾也是县令唯一的儿子的生母。
县令虽然因为父母之命娶了正妻,但对青梅竹马的情谊从来没有淡过,若非小妾身子太差,早在正妻亡故之后便会被扶正,也能给长子一个嫡出的身份,却顾忌着正妻的身份会压得小妾承受不住。
可不论县令请了多少郎中,给小妾吃了多少药,也只能吊着她的命,没办法治好她的病。
“我之前病重,我师弟为我寻来了一位神医既会算命破解厄运,又精通岐黄之术。若非她的存在,恐怕我在闭眼之前都不能知道沈家还有一个金孙。”沈老感叹道:“前几日我把孙子送到她身边托她照看着,舍了这张老脸皮单方面认了她做干闺女,这才知道她最近遇到了点麻烦事。”
“如此高人,也会遇到麻烦吗?”县令有些怀疑。
“再是高人,也是凡人。我那干闺女……”沈老终于步入正题,他今日宴请县令来,一是想要给赵荭解决麻烦,二来是给赵荭积累人脉。
虽然沈老不确定赵荭一定能医治得了县令的小妾,但只要治疗的效果比他们好,便足以让县令以后都罩着她,这样官家的靠山,才能让赵荭少些麻烦。
至于赵荭是用什么办法去救人,沈老不会去过问,只要能达到效果,能被认可便足矣。
而被赵荭和赵灵秀提起过的林泉,此刻正在跟林德谈判。
“爹想让大妹妹认下所有罪,便要拿出能让她点头的条件。这些年爹偏心二娘的一双儿女,我跟大妹妹虽然心有不满,却也没有让爹为难过。如今证据确凿,爹还想把大妹妹推出来,就怕大妹妹寒心了,不定会做出什么。”林泉一副为林德着想的姿态说道。
“林巧是我的女儿,就该听我的话去做事。既然是赵荭告到官府的,只有林巧出来承担了所有,她念及骨肉情才能够撤了诉告。”
林德很是不满长子这样的态度,冷声道:“别忘了,我名下还有两间铺子,这件事情你要是办成了,我就把一间交给你去管。至于林巧的婚事我会想办法退了,再给她寻一门好的亲事,准备一副嫁妆便是。”
林泉眼珠子转了转,这个铺子他都惦记好几年了,为了能够拿拿到铺子至今没敢谈婚事。
等手里有了产业,娶亲门槛会更高,届时有了岳父的帮衬,他还怕不能拿到林家所有的产业吗?
虽然心动,但是林泉还是没有立即点头,而是故作为难的道:“这件事可不好办,爹还不了解我娘那个人吗?她跟二娘可是多少年的仇怨,否则也不会把二娘的脸伤成那样了。这次把舅舅一家送进大牢去,估计就是娘对二娘的报复,即便我去说情,怕是也不成。”
“爹可别忘了,上次二娘的嘴被我娘缝上的时候,她是放了啥样的狠话?我觉得那不是气话,说不定有人给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