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荭是真的打算报官,不过不是为了寻人,而是为了和林德一家彻底撕开了。
但不妨碍拿这个事把杨家人送进大牢去,对付这种小人也没必要留情面,省得没事像苍蝇一样的出来恶心自己一把。
过些日子,左右也得去一趟县城,一次性把事情办了也省事。
赵荭走了半天那些街坊邻居才散去,而林夏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杨家妇还是没有给她开门。
却没人知道,此刻的赵荭正在沈记药铺后院,悠哉的喝着茶水,吃着点心。
“你这丫头心可是真大,就不怕你闺女在那边吃亏?”得了信儿的沈老爷子,见赵荭这般的悠闲,忍不住问道。
于沈老爷子而言,赵荭虽然都是做奶奶的人了,那也是小辈,自然就是孩子,叫一声丫头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疼爱。
“怕呀,所以我才让人盯着呀,这不都来沈记求助了吗?”嘴里吃着点心的赵荭,吐字有些不清,待喝了半盏茶后才继续道:“可我也不能把自己饿死不是,要是我这个当娘的没了,可是没人救那个虎丫头。”
“……”沈老爷子无言以对。
半封点心吃完之后,赵荭擦擦嘴角,对沈老爷子道:“既然你来了,咱们也谈笔买卖吧。”
“……”沈老爷子再次无语,亏的他得了信儿就火急火燎的赶来,合着赵荭还有心情谈生意的事儿。
赵荭也不多做解释,她对赵灵秀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些,拿母女情绑架她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冲着赵灵秀的那份信任,赵荭压根都不想来。
让赵林秀多害怕一会儿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省得以后自作主张再给自己惹麻烦,关键是赵灵秀需要为她自己的人生负责,赵荭可没空天天跟在她后面收拾烂摊子。
哎,她这也算是慈母之心了吧?
“你是想说那肥皂的买卖?”沈老爷子问道,毕竟他也试过了,效果的确不错。
“哪能呢,沈记做可是做医药的行当,哪能让这种小生意不了老爷子的耳朵呢。”赵荭笑道:“今晚出门走的急,带的不全,这几个中成药老爷子先让沈记的郎中看一看,要该咋用、治啥病,我都已经写清楚了,找几个吃不起病的穷苦人家先试试药,确定一下药效,沈老爷子再决定这药是否能在药铺里出售。”
“这……”沈老也是有些迟疑,拿活人吃药,这种事情一向是他们这个行业需要谨慎行事的。
赵荭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补充道:“老爷子大可放心,这药方是我娘留下来的,以前也是用过的,而且我特意为了家里的兔子吃了一段时间,可以保证没毒。”
接着赵荭又说了一下中成药的方便之处以及价钱上比药丸要便宜很多,又不怕病人买回去之后,不懂得煎煮或者不方便煎煮。
明白赵荭要做中成药的用意,沈老爷子感叹道:“你呀,如果是男儿身,成就必然会更大,倒不是我对你是有成见,而是这个世道如此。”
听得出沈老爷子是在为她遗憾鸣不平,赵荭只是淡淡一笑。
任何时代对女子都不是绝对的公平,一样的成就,往往世人更注重宣传参与的男性,或是直接抹杀了女子的功绩。
但凡事无绝对,赵荭相信自己只要努力绝对会有回报,何况行医救人,本就不应该只为了名和利。
在沈记呆到了下午,赵荭这才去找周兴等人。
也不知周兴是怎么办到的,竟然租到了关着赵林秀的隔壁小院。
老旧的土坯房,贴着墙壁能听到隔壁的动静,也是林巧和杨康没有防人的意识,竟然让周兴他们知道了赵灵秀被抓来的原因。
“呵呵,没想到他们的胃口倒是不小,竟然盯上了我的方子,想要我的银子还不够,还想把灵秀塞进花轿去冲喜,他们的心思可是够恶毒的,可知道参与的人除了他们两个还有谁?”赵荭冷笑着说道。
“他们没说,但我听那个杨康说,这事越少知道越好,能跟家里交代就成,要不然银子可就落到他们手里了。”周星低声道:“听杨康那个意思,是想让林巧嫁给他,我不知道林巧是啥意思,但他们两个人好像有点不清不楚的。”
这话周兴都不好意思抬头说,也是怕赵荭难堪。
其他小子们也都耷拉着脑袋,来这儿的都是周家和村长家的孩子,他们都很清楚赵荭对自己的照顾,只是不想看赵荭家的热闹。
“不用管他们,林巧竟然姓林,那就跟我没关系。现在知道灵秀就不会有危险,你们也轮着班儿的休息,这两天怕是不能回家去,缺啥少啥的就出去置办,不用舍不得花银子。”
赵荭叮嘱着,将周杏花剩下的银子放在炕桌上,怕他们太节省了,又道:“你们这个年岁可得吃饱了才能有力气,等忙完这个事儿,婶子还有大活儿需要你们帮忙的,到时候挣的银子可都是上百两那么算的,眼下心疼小钱儿,将来可是要耽搁我的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