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稍作犹豫后,便去后院向掌柜的禀报这事。
许是掌柜的刚好有空,便让赵红等人去了后院。
“这位夫人既然知道行规,这里没有外人,是否可以透露一下担保人是谁呢?”掌柜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赵红等人落座,语气很是客气。
“掌柜的不妨先看一下这药膏吧,最好是找到一位有陈旧疤痕的人,可以拿这个药膏给她试上几天,且看五日后的成效如何,再商谈其他也不迟。”
赵荭并未急着坐下,而是将药膏放在桌子上,笑道:“五日后我会再登门的。”
说完,赵荭便说了句告辞,带着几人离去。
掌柜的愣了好一会,才笑道:“真是有趣,我做掌柜的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着这样谈生意的呢。”
“那这药膏?”伙计看了眼不起眼的瓷瓶,有些跃跃欲试。
掌柜笑骂道:“知道你妹妹脸上的疤痕大,你要是敢试就拿回去试试吧,不过可是要说好了,试坏了你小子可不兴哭,更不能损害咱们沈记的名声。”
“规矩小的都懂,多谢掌柜的成全。”伙计千恩万谢的拿着药膏离开。
掌柜的笑笑,又去忙自己的事了,好似一点也不在乎药膏的事,实则何尝不是要用小伙计的妹妹做实验呢?
且说赵荭带着几个小辈出门后,便直奔卖小玩意的那条街,先是给几个小的买了点小玩意,又带他们去买了笔墨纸砚和启蒙的书。
大概是来时的路上说的那些话,林以清倒是对游记更感兴趣,赵荭便让掌柜的推荐两本,给几个孩子读着玩,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几位客官买了这么多启蒙的书,可是找到适合启蒙的学堂了?”掌柜的见赵荭舍得给孩子们买东西,便问了一句。
“暂时没有,掌柜的可有好的推荐?”赵荭随口问了一句。
“若是夫人家底丰厚,那便去韩先生的私塾吧。只是韩先生收徒有他自己的规矩,并不是只花银子就能进去的,具体的规矩我也不清楚,看韩先生心情。但韩先生教出来的弟子,无不是能在科举上有一席之地。”
“寻常的书院启蒙都可以,倒是不必特意寻找。”掌柜的扫了林以清几眼,对这个随时随地能看进去书的少年很有好感,故而愿意多说几句。
赵荭道谢后,便带着几个小的去买布匹,答应周杏花的事自然是要做到。
也是巧了,布店的东家竟然也在说这个事,不过是带着怒火的。
“我就说别带着儿子去韩先生那里,你非不听。这下好了,韩先生说咱们的儿子资质不佳,往后哪个好私塾愿意收他?难不成指望着去官学吗?那地方一样不好进。”东家在冲自己媳妇发火,连生意上门都没心思招待。
倒是老板娘叉着腰,气势十足的喊道:“你冲老娘发啥火?当初是你说韩先生好的,也是你说咱们儿子随你聪明,现在韩先生不收他,你也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想打仗就给老娘闭嘴,你当老娘不窝火吗?”
两口子隔空吵嘴架,叫赵荭伸进去的一条腿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在老板娘是个会过日子的人,狠狠的瞪了自家男人一眼,便立即上前招呼赵荭。
“这位夫人要买啥布料?咱们家的铺子虽然不大,可品种齐全价钱也公道。”老板娘的火气瞬间消灭,笑的那叫一个明媚。
“想买些粗布和细棉布,要是有处理的货底子,也要上一些。”赵荭看到柜台后一条新棉被,忽然想到自家没有好被子,又道:“再给我称做五条被褥的棉花,要去年的棉花。”
既然做棉被,赵荭便不想用货底子,还是松软些的好。
老板娘一听是大买卖,立即道:“有有有,大姐你要这些东西,我保准给你最便宜的价。正好我这还有一些碎布头,一会给你装上一袋子,够做一年的鞋底了。”
赵荭趁着老板娘去翻东西的时候,站在柜台旁问道:“都说那韩先生好,真就教书那么厉害吗?”
老板本不想搭理赵荭,但上门是客,他也只能憋着火气回道:“这位韩先生曾是探花郎,后来辞官归故里,这才在县城开了家小私塾,那学问自然是好的。而且韩先生的同窗好友都在朝为官,能做他的弟子,还没等做官就有人脉了……”
老板叹了一声,摆手道:“算了,跟你说这些干啥?反正韩先生轻易不收弟子,他那门庭可是多少人想要敲门都没资格的,再说今年他已经招到弟子了,也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了。”
赵荭挑眉,对这种规矩古怪的先生没多大好感。
可赵荭也不得不承认,这位韩先生的人脉才是最重要的,必定有多少挤破脑袋都想钻进去。
没一会的功夫,老板娘便把赵荭要的东西给搬出来了,除了棉花之外,其他东西赵荭都没有细看,只知道价钱合算便都要了。
跟那个艳妇还有三日之约,赵荭也不好爽约,便让赵灵秀留下挑点绣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