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姐你或许会觉得我心狠,可我就想亲眼看着那贱人倒霉,她越是凄惨我越能解心头之恨!”赵荭扯了扯衣襟,又抿了抿鬓角的头发,仰头道:“走吧,别晚了再看不到她吃苦头。”
花婆子应了一声,便在前头给带路,神色并无异样。
在大户人家做了一辈子的下人,即便沈家没有那些肮脏事,可花婆子的见识也不少,自不会认为赵荭报仇有何不对,换做是她只怕做的更狠更绝。
女牢里的犯人一向不多,所以赵荭进去的时候,看到两个女狱卒对李云鹃用刑,连刑室都没去,显然是不用避讳。
“夫人可要自己动手?”收了好处的女狱卒,得知赵荭是金主后,立即问道。
“不用了,我看着就好,各位不用顾及我,该如何便如何。”赵荭笑着说了一句,视线落在后背满是鲜血的李云鹃身上,微微勾起唇角。
上次被李云鹃姐妹所害,自己被打的半死才从这里出去,如今终于轮到李云鹃了。
“老虔婆,你不得好死……啊!”
李云鹃刚骂了一句,后背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两下。
荆条带刺,又被泡过盐水,每一次抽打在李云鹃身上不但会带起皮肉,那特殊的疼法才是最难受的。
“放心,老娘就算死也得看着你不得好死。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怪不得招人稀罕,就是不知道这留了一后背的疤,又有过那么多男人,你的沈文哥哥还不会要你呢?”
赵荭拿了把椅子坐在李云鹃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认真的感知着她的运势。
还是只打不死的小强,在古代如李云鹃这般境地的女子都该是活不下去的,偏她虽霉运当头,却一点死气也没有。
恨不能把李云鹃给拍死的赵荭不会去做违背天命,只能暗道一声可惜,但她会尽量让李云鹃过的凄惨些。
两个女狱卒轮流打,累到满头大汗才停下来,而李云鹃已经连喊痛都做不到,嗓子哑的几乎发不出声来。
“两位姐姐,咱们去喝口茶水歇会?”花婆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瓜子,笑着说道。
“也是累了,咱们歇会,你们也别耽搁太多功夫,还有客人过来呢。”女狱卒毫不掩饰他们用李云鹃赚银子的事。
“劳烦两位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赵荭会意的又递了两块碎银子过去,打发了两个乐呵呵的女狱卒。
李云鹃是被绑在长条登上的,长长的里衣只有袖子还挂在胳膊上,后背那一片都被打碎了,甚至有些布条都镶嵌到肉里了。
赵荭折身回来,又把椅子往前拽了拽,睨着李云鹃道:“我这趟过来是想跟你说两件事,头一件呢是以清和以宁我会过官府的明路,让他们跟我姓赵,并且跟你断绝母子关系。”
“死老太婆,你怎能如此恶毒?他们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就算你把人带走,他们也还会认我这个娘的,你争不过我的!”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强留两个孩子,李云鹃只能撂下狠话。
“啧啧,我再恶毒也比不上你,明知道我多厌恶你,恨不能你死在这大牢里,还说这种话是想要我对两个孩子有隔膜吗?连孩子过的好一点都不愿意,你就不配为人母。”
赵荭拿了张帕子,擦了擦李云鹃的脸,确定没有受伤后才冷声道:“这张脸也看不出多好看,但就是能勾男人的魂。只可惜,你的眼光太差,自己又没啥本事,勾不到能改变你命运的男人。”
“你想干啥?”李云鹃惊恐的望着赵荭,想要躲开她的手却没有力气,更因被绑缚着而无处可躲。
然而在不小心碰触到李云鹃脸蛋的时候,赵荭的胳膊却是一僵。
李云鹃竟然有孕事,虽然这个孩子注定生不下来,可必然会被她拿来做文章!
“放心,我不会因为你而染上血债。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这顿打便抵消当初我挨的那顿板子了,其他的仇咱们慢慢算。”
嫌弃的将帕子扔到火盆里,赵荭继续道:“这第二件事嘛,我托人去打听了,你的沈文哥哥恐怕不举了。”
欣赏着李云鹃大变的脸色,赵荭是不会承认沈文的下场是她托人去下的药。
报复李云鹃绝不是毁了她那么简单,让她求而不得,才是最痛苦的,比杀了李云鹃还解气。
“是你干的?”李云鹃沙哑的怒吼。
“别想把我想的那么本事,我就一个老婆子,咋能干出这种事来?”赵荭起身,随手在李云鹃的后背上洒了点粉末,冷声道:“你这样的女人,还是不要再生孩子好,否则只会多坑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你想干啥?”李云鹃回不了头,惊恐的大喊。
可赵荭又怎会解释?
一个注定会流调的胎儿,尚不算是一条人命,赵荭便帮他早些脱离苦海。
第一次主动结束一个不会来到人世的胚胎,赵荭的心情多少有点不大好,回到沈宅的时候脸色也是沉沉的,偏有人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