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照顾了。湄湄为了他,连本科都没考上,却没想到那个男人是个负心汉,转过身就不要湄湄了。唉,这也不能怪谁,是吧,只能怪湄湄的命苦。”
苏霍姆林斯基:母亲的安宁和幸福,取决于她的孩子们。
叶云沉默着,一口饮尽杯中茶,却发现一点茶味也没有,心内一阵莫名烦忧。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小伙子,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女人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段时间她生活得太压抑,除了有客人来的时候会强颜欢笑一下,其他时候都忘记了笑容是怎么样的了,今天解决了眼前最大的问题,心情自然是阳光一片。
她凝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欣喜又加上三分。
这年轻人不仅帅气,心地又好,如果他能和湄湄在一起,那真是妙不可言。
这是不是常人说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念及此,她的笑容更为灿烂。
叶云当然不会知道女人心里的离奇想法,只是看见女人的笑容很绚烂,知道她是真的高兴了,心中也难免流有一些喜悦,据专家说,做好事是会增加幸福感的,微笑道:“我叫叶云,落叶的叶,白云的云。您就叫我小七吧。”
“小七?为什么叫这名字?”女人有些疑惑。
“因为我是七月七号出生,我妈妈就给我起了一个小名:小七。”叶云微笑解释着,这是他第一次向一个外人解释小七的来历,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然将她当作自己的一名尊敬长辈对待了。
女人掩嘴轻笑,遮不住那经过岁月打磨的妩媚,微笑道:“这小名真有意思,我想你妈妈一定是个很有趣的人,说不定我们还能做朋友呢。那我以后就叫你小七,我叫田桂花,你就叫我田姨吧。”
叶云微笑点头,双眉轻轻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田姨,您这小餐馆为什么叫‘八月香’?”
女人眼神中盈有一丝的自豪,柔声道:“这是湄湄取的,因为我的名字有‘桂花’二字,所以她就取‘八月桂花遍地开’之意。”
果然如此。
叶云轻笑不语。
“湄湄估计就快回来了,我给你们弄饭去。”田姨转身离开。
她离开之后,叶云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这间小餐馆来。
小餐馆不大,一眼望尽。
田姨离开的方向有一条窄窄的弄道,通向一个小院,小院里似乎别有洞天。
叶云正欲走向小院,忽然听到屋外响起一把如天籁般动听的声音:妈,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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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
她认为自己是一所学校,里面有无穷无尽的知识等待着男人去学习。
但她却永远不想男人毕业。
因此,你永远猜不透女人的心思。
女人都爱浪漫,所谓浪漫,就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有意而为,那叫浪费。
给予女人最珍贵的礼物,不在于礼物本身,而是那份毫无心理准备的意外惊喜。
可是,搞突然袭击也会适得其反,往往惊喜没有了,只有意外。
叶云静然而立,飘逸清隽的脸庞挂着淡淡微笑,漆黑眸子隐藏着狡黠的笑意。
而唯唯诺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惊世美人,一头青丝随意束起置于后背,露出她绝美的轮廓,一件白色卡通T恤、一条紧身牛仔裤让她褪去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外衣,纯情得像是一个邻家女孩,妙目直勾勾地盯着叶云,小嘴儿微张,一副惊诧莫名的样子,掩不住其中的仓皇失措神色。
苏湄慌张得甚至有些六神无主,手里的自行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叶云接了过去。
“这车,骑很多年了吧?”叶云轻声道,微微握紧车把。
车的确很旧了,轮框已经锈迹斑斑,那是岁月的痕迹。
苏湄终于回过神来,下意识抛出一句:“叶云,你快走,我不想让我妈知道我的事!”
在外头,开得是昂贵名车,穿得是绫罗绸缎,这光鲜的一面却见不得人,很畏光。
叶云扬了扬眉,微笑道:“什么事?你骑自行车去上班的事?”
“不是不是!”苏湄拼命摇着头,由于激动的缘故,脸庞浮起一抹动人的绯红。
想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点着头道,“是是是,我就是骑车去上班的。”
叶云修长手指轻轻揉开眉头,柔声道:“车停的远吗?骑回来会不会很累?”
苏湄如释重负,轻轻摇头,脸上的红晕未退,煞是好看。
显然她已经明白了叶云的意思,知道他没有对母亲说出实情。
做儿女的,孝道尽与不尽暂且不说,首要一条就是不能让父母终日替自己忧心如焚,很多事情都只能瞒住,自己扛着。下班回家时,苏湄总喜欢把甲壳虫停在丹青巷两条街以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