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飞羽?哪个方飞羽。”
有人一时间脑筋没转过弯来,愣神问道。
“还能是哪个方飞羽,这江南省又有几个方飞羽。”
一名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富豪老板的中年人兴奋道:“江南方家,与凌家齐名的方家啊!”
那人顿时恍然,与此同时脑中更是蹦出有关方飞羽的资料来。
原因无他,方飞羽在江南,简直太出名了。
相比起凌闯这个与家中有矛盾,一直自己打拼的创业者。方飞羽则是一路凭借方家的扶持,发展至今。在以五十岁不到的年纪,便掌控了方家绝大部分资源财富,更是被推上了方家的家主之位。
在去年年初之时,方飞羽更是连任江南省商会会长一职,不少人想求他帮忙连个面都见不上,此时能在这里遇见,不禁让一群人兴奋上头,想着现在趁这机会在方董面前留个好印象,日后若有事相求或合作时,也好有个门路。
在众人热烈的簇拥中,一个满面红光,架势极大的中年人走入其中。
“陈老弟,几日未见,没想到你竟也有闲空来这里耍玩。”
他一见到陈云礼,就快步走来,两人的手握上的那一刻,陈云礼面色涨红,仿佛在这一刻,前面失去的那些脸面都回来了。
与此同时,他也是心中隐有计较。
之前,他与方飞羽虽然也相识,但绝对没到熟识的那个地步。
之所以如此热情……
陈云礼不禁想起之前坊间盛传的凌家与方家之间的一场龙争虎斗。
再看现在,方飞羽连正眼也不看凌闯一眼的态度后,他心中已然明了了大半。
“方总还记得我这个无名小卒,真是费心了啊。”
虽然方飞羽有所图谋,但被这样一个高出自己数阶的大人物当作老友一样对待,陈云礼也不禁有些飘飘然,笑容满面。
“陈老弟真是太谦虚了,你若是无名小卒,那咱们江南省又有几个称得上人物?我听说,过了年之后,陈老弟就要高升了吧,到时候可一定不要忘了扶持哥哥一把。”
方飞羽哈哈大笑,相当热忱地说道。
在场的人里哪个不是人精,从方飞羽的一番话中,便读出了其中含义。
于是乎,纷纷向陈云礼道喜,仿佛之前的事已经忘去九霄云外。
这时,方飞羽仿佛才发现此处的乱状,无视立在一侧的凌闯后,轻描淡写地看了眼陈渊:
“陈老弟,看你这儿似乎有些麻烦啊。”
“让方总见笑了,是家里的一个小辈,不知天高地厚,与我顶牛呢。”
“原来如此。”方飞羽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渊与其身旁的凌冰然,旋即一副说教的态度道:“小孩子嘛,有时就缺一些管教,当然必要场合还是要使一些非常手段,不然日后到了社会上要吃大亏。”
陈渊皱眉。
此人的说话态度,着实令他不喜。
凌闯见状,不由抱胸冷哼:“狂什么狂,一个只会仗着家族势的废物。”
他虽如此想,却也不得不承认,目前的方飞羽,确实要压他一头。
怕是只有他大哥,凌家的当代家主来了,才能正面掰掰手腕。
“陈先生,陈夫人,二位无需担心。以小陈先生的潜力,未来方飞羽也不能及。”
凌闯见陈云生与陆锦绣一脸担心,不由出声宽慰。
夫妻俩只以为对方在安慰自己,勉强配合笑笑,却并未真正放在心上。
不是他们不信儿子,实在是不敢去想。
方飞羽是何等人物?
那可是能与一省首脑坐在一桌上的大咖。
最近还听闻,方家在商界上正有大动作酝酿,一旦成功,怕是要成为整个江南省的执牛耳者。
像这样的巨头,岂是陈渊所能比的?
其实这话不光陈云生夫妻不信,包括陈海在内的诸多小辈也是嗤之以鼻。
“他要是能成大人物,我还能成米国总统呢,真是笑死人了。”
陈海不屑地哼了声。
“就是,真以为他是什么绝世天才了?他什么样,我们能不知道吗。”
陈渊四姑家的小孩同样冷笑。
就在一群小辈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对陈渊冷言冷语时。
“其实,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个弱弱的声音,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陈安躲在人群最后,当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时,他的眼神却有些躲闪。
“儿子,你发烧了啊,说什么胡话呢。”
二伯母抓着陈安的胳膊冷叱了一声,随即代表陈安抱以歉意的微笑。
可陈安丝毫不理,望向陈渊的目光中,含着一丝敬畏。
如果说在场有谁最相信陈渊,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