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的人是她,现在敷衍他的人也是她。
但他还是回答道:“一个因为贪财好赌被冉氏族老打发出去的管事,是冉氏的家生子。”
颜水儿缓缓抬眸看他:“你带这种人回来干什么?难道他知道什么太子妃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秦桓笑而不语,专注的看着她完他的手指,甚至还非常配合的翻来翻去。
颜水儿双手微顿,她蓦然抬首,眸间讶然:“不会吧?我瞎说的,还真有什么秘密啊?”
“嗯。”秦桓竟然点头肯定了,“真有。”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在众人面前将秘密说出口,就被灭口了。”秦桓的眼神落在了地上的狐裘地毯上,“用的,就是方才那种毒。”
颜水儿小嘴越张越大:“可那药不是贵妃……”
她话音微顿,思索了一瞬:“所以,是贵妃发现了那人的消失,然后告诉了太子妃,太子妃才亲自去惊蛰寺灭口?”
秦桓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间轻轻亲了一下。
“猜的没错。”
贵妃让冉孤菱趁着前朝大乱之时做这事,就是看准了他无暇分身。
颜水儿啧舌:“冉贵妃对冉氏族地的掌控力也太恐怖了,一个犯了错的管事,还都被赶出了府,竟然都还关注着他的动向……”
她话音一顿,忽然看向秦桓:“那人贪财好赌,该不会是你们……”
秦桓觉得自己很是无辜:“这可与孤无关,那人都贪财好赌多少年了,孤最多只是让人稍微加大了点筹码而已。”
随即他叹息一声:“不过还是可惜了,冉氏确实被贵妃掌控的如铁桶一般,难得找到这么一个适合的证人出来。”
颜水儿的好奇心都被他吊起来了,问道:“到底是什么秘密?你怎么突然想去查太子妃了?”
秦桓眉峰一挑:“不是突然,孤是不是还没跟你说,咱们过几日就要南下了?”
颜水儿不意外:“这个我知道,茹盈来的时候就说了。”
所以呢?这之中有什么关联吗?
秦桓微微垂眸颔首,他低下头看她:“所以,孤不希望到那时,还有什么别的人占着孤妻子的身份。”
颜水儿微微一怔。
秦桓漆黑的眼眸带着郑重,声音微暗且低沉:“孤认定之人,从前没有,如今,往后,都只有一个。”
秦桓微微俯身,柔软的唇瓣轻触,带着冰凉的余温,似是在唇间呢喃。
“水儿可知,那人是谁?”
“唔。”
秦桓缓缓闭眼。
既然已与冉贵妃彻底撕破脸面,那那些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隐秘,就让它彻底暴露在阳光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