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托我给你送一封信。”
龙一拿出那被蜡封好的信。
像甩扑克牌一样。
甩到了卢德彪那破烂肮脏的被褥上。
“如果不是看她哭哭啼啼的,有点可怜。”
“我才不会来这种破烂的地方。”
“卢老板,你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也用不着这么作践自己。”
“至少你的老婆还对你心存希望。”
龙一的眼神凝视起来,他没有眨眼。
看着卢德彪的眉目变化。
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
就算卢德彪现在已经万念俱灰。
但是他的眼神还是会出卖。
心里的所有情绪。
“过几年她就可以提前办内退。”
“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了。”
“对我能心存什么希望。”
“这些年她锦衣玉食,享受的难道还不够?”
“指望我东山再起,怕不是想来落井下石!”
卢德彪撇了一眼那如果在被褥上的信。
眼里已经是冒出了没办法抑制住的火。
这一丝愤怒是发自心底。
不别说是学过微表情的人。
随便找一个孩子来。
都能够感受的到卢德彪现在的情绪变化。
“信我已经送到了。”
“你们夫妻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
“但我还是奉劝卢老板一句。”
“对没有感情的女人,还是早甩了比较好。”
“不然等哪天给你戴了绿帽子。”
“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龙一双手插兜。
用一种闲散的语气说着。
他假装无所谓地看着窗外。
但是他的眼角余光还落在卢德彪的脸上。
“你这混小子,胡说八道什么!给我滚!”
“不然我现在就扒了你一层皮。”
卢德彪猛然砸碎了手里的酒瓶。
猛然跳起来,把尖锐之处对准了龙一。
这种用暴力所做出的威胁。
龙一不知道面对过多少次了。
别说是破碎的啤酒瓶。
就是真正锋利的匕首放在他面前。
他也从来就没有皱过一下眉头。
现在的卢德彪只是一个啃面包。
借酒浇愁的中年男人而已。
比起以前他遇到的那些流氓混混们。
战斗力不知道差了多少。
“这废旧工厂早就不属于你了。”
“别说是我,就算是野狗都可以随便进来。”
“你凭着一个破酒瓶就想赶我走。”
“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龙一你就双手插兜。
看着面前龇牙咧嘴的人。
那大声咆哮已经在厂房里面盘旋。
但是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