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儿子，你爸我让人打了，现在在医院。”
傍晚，一名满脸痘坑的中年男子，眼睛恶毒的盯着驾校的大门，手机屏幕闪烁着。
“你很忙？你爸让人打了，你知道吗，那小子说我生儿子没屁眼啊。”
“什么？你没屁眼……高达，你还有没有良心？我跟你妈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
“我就陪同事过来学车，我能招惹谁？”
“我不管你忙，你今天要是不帮我，出了院，我就去喝农药，死了算了。”
“我死了还不是因为你不管我，我高武吉没用，教不好自己的孩子。”
男人声音带着哭腔：“老啦，孩子长大了，能自己工作赚钱了，就不管我这个老家伙啦。”
“我每次都这样……你别忘了，你小时候，从你妈裤兜里偷走三百块钱，搞得我跟你妈差点离婚。”
“你妈差点把你打死，要不是拦着……”
“我打你，我打你那是为你好……”
中年男子冲电话里吼叫半天，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总之挂断电话的时候，他脸上带着胜利的笑。
……
从驾校出来，天已经有些昏黑了，星月逐渐冒头。
晚风不再烤人，又还有一丝余温，扑到人脸上，叫人变得粘稠。
路灯应声亮起，幽黄的光芒，道路时有汽车疾驰，卷走为数不多的落叶。
李安全背着包，耳朵里塞着耳机，在路边，边走边哼着。
“幺幺！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驾校离海洋大学不远，步行，大约十分钟的路程。
路上有早早开门的宵夜档。
拿着相机到处扫街的小年轻。
提着空无一物的水桶，手里攥着鱼竿，转身往菜市场赶的中年大叔。
这两天，李安全趁着练车的间隙，顺带脚把房子退掉，换成一间公寓房。
租金贵了几乎两倍，不过环境也好得多。
好歹不用洗了衣服，晾几天都不干，半夜听着对面楼的小情侣哼哼唧唧，隔壁房总是传来的挖掘机发动机声响……
嗯，关键是有电梯，不用再辛苦的爬楼梯。
在背包里捣鼓一阵，掏出门禁卡，打开门，按下电梯。
等了会儿，电梯下楼，开门时，里面有人在。
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性，很高，比李安全还高半个头，背对着电梯门。
姐姐，你长这么高，是不是很会打篮球？
见里面有人，李安全往旁边侧开身子，把路让出来。
那女人却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要出来吗。”招呼一声。
没有回应。
要不是看见她露出来的肌肤，李安全还以为是谁恶作剧，往电梯里放假人呢。
社恐社成这样？
见她没有应声，李安全也懒得管，走进电梯，按下楼层。
电梯门关上，往上升，可能是品质不太好，发出一股嗡嗡的响声。
这时候，那名背对着李安全的“姐姐”突然转过身来。
一张没有五官的脸，腰间的衣服开口，有两道光死死盯着李安全。
不是人。
李安全刚看清面前女人的真面目，这时她突然伸出细长尖锐的手掌，往他刺来。
速度很快，猝不及防，肩膀被留下五个窟窿。
女鬼的指甲同样细长尖锐，等李安全反应过来时，肩膀已经是一片模糊。
击中肩膀，女鬼没有打算就此罢手，再次伸出两手抓来。
“妈的想非礼我。”
速度很快，勉强能躲开，李安全腰身卷起，往女鬼腋下俯冲。
调换位置后，没等停住脚跟，赶紧先把鬼婴放出来。
刚掀起衣服，露出肚子，那女鬼腰间又有一双手伸出来。
这双手，手臂比上面那双短些，速度相同，往李安全刺来。
这时候，沉睡的鬼婴被唤醒，刚探出半个小脑袋，被李安全略微扭动的腰身带动，直直撞上那双刺来的手。
小子，这次是爸爸对不起你，下次有机会，爸爸还敢。
十根指甲没入鬼婴的脑袋，像插进豆腐一样轻松。
鬼婴脸上不见有痛苦，倒是有些许的怒火。
也是，你睡觉睡得好好的，迷迷糊糊的被人吵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突然间有十根签子扎在身上。
换谁来都一肚子火。
鬼婴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后，伸出两只短小肥胖的小手，一把抓住那女鬼伸来的手掌，张开小嘴咬在上面，一通乱啃。
别看鬼婴个子小，力气出奇的大。
那女鬼被抓住，一时半会竟然挣不开，眼睁睁的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