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看到的一举一动,竟下意识配合装睡。
靠在陆烬的怀里,闭上眼睛,脑袋抵着对的心口,隔着黑色西服,似乎能听到对有力的心跳声。
呼吸是淡淡的酒,不算难闻。
路涛从身后追过来,压低声音:“烬哥,你这么快就回去?不通宵吗?”其人打算玩到通宵,宴会结束后再转场去别的地快活。
“不了,夜深了,该到小朋友睡觉的时间了。”
路涛看了一眼怀里的“小朋友”,笑了笑:“行行,那你走吧,我继续和们玩。”
“嗯。”
陆烬一路抱着楚黎,外套披在楚黎身上,恰好能遮住楚黎大半张面容。将楚黎放到飞船的便携床铺上,狭窄的房间内,没有声响。
还在装睡的楚黎,只好将呼吸放得轻轻的,心里忍不住后悔,为什么要装睡啊,现在害得自眼睫不敢多动一下。
过了会儿,另一道平稳的呼吸声在房间内响起。
楚黎才如做贼般缓缓睁开一只眼皮,入目看到微敞的白色衬衫,胸腹线条若隐若现,领口之上颈动脉线条略崩,下颌轮廓完优越,以为陆烬睡着了,便继续抬起视线,直到猝不及防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瞳仁,犹如吓到,眼神忽地收缩,心脏不受控制般加速。
陆烬在看,眼神很静,见醒了,慢慢凑到跟。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
楚黎咳嗽一声,还以为陆烬发现自装睡了,闻言脸上的热退下去:“现在好些了。”
只是身体偶尔会传来一阵阵的眩晕。
这感觉就好像自即将要变异。
可惜不是小孩子,不好意思把这奇怪的感觉告诉陆烬。
陆烬伸手摸向的额,指腹堪堪擦过一侧的耳垂:“再睡一会儿吧,还没有到家。”
“好。”楚黎闭上眼睛,想到了陆娆的话,又睁开眼睛。
陆烬:“怎么了?”
楚黎:“如果将来有一你发现我是个骗子,你会怎么?”
陆烬笑笑:“骗我什么?”
楚黎难得开玩笑:“骗身、骗心,骗……”后面没说下去。
“那就绑回去,用刑。”察觉到楚黎明显骤一缩的瞳仁,陆烬唇边笑意更深,身体倾凑近几,声音含糊沙哑,“绑在床上。”所以真要是对骗身骗心,也不是不可。
“……”楚黎。
楚黎难以想象这话是陆烬说来的,这人怎么越来越脸皮厚了。将脑袋缩回身上盖着的外套里,模棱两可道,“你要是也骗了我,我不会原谅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黎发现自说完话后,空似乎变得凝固浓稠,陆烬没说话。
又将脑袋伸去,想要看陆烬的脸。
陆烬却伸手揉着额:“再睡一会儿,还没到家。”
这个“家”字,轻轻落到楚黎心上,很温暖。
楚黎看着眼骨节明的手指,睫毛动了动。爷爷去世以后,以为自没有家了,只有那两间小屋子而已。
还会有家吗?
透过陆烬的指缝看向对,这时,脑袋的眩晕又突袭来,视线变得恍惚,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间。
仿佛狂风暴雨即将来临,是死亡还是重生,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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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这次是真的睡着了,迷迷糊糊时听到陆烬在跟人聊。
混沌的字眼飘入耳道,只隐约捕捉到“计划”“取消”两个词。
很多年后,才想通那一晚“计划”“取消”是什么意思,如果能回到过去,哪怕拼掉性命,也要阻止这场“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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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黎这一觉睡了很久,等到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下午。
身体有点沉,不过脑袋不像先那般昏重。
以为多休息休息就没事,所以也忘记再去医院检查的事情.
星网上是报道昨日庆功宴上刺客刺杀星主的事情,楚黎随手点了一条,看到新闻的配图是齐允按在地上的场景,齐允面庞不甚清楚,只能看到半边削瘦的轮廓。
楚黎想起来,些时日在塞缪尔战场上胃血就是齐允给看病的。
齐允,原来是反叛者的三把手。
楚黎努力回忆和齐允见面的场景,却怎么也记不清的面容,只记得穿着一身白色大褂,个子很高,身材很瘦,声音有着医生特有的温柔和低沉。
这的人,却做了这的事。
楚黎没敢看下评论区,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