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进士。进士登科时还未及冠,诗文画作皆为上等,才子之名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当时宰相看重他;才学,欲以次女与他婚配。凌大人在金殿上以血入墨,作了退婚书,一时美名盛传,人人都赞他文人风骨,不为权财折腰。”
“瞧着也是个古板;读书人。”
“据说凌大人刚入朝为官;时候,为官清正,不管犯案之人是不是权贵,皆秉公直言,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一直官运不顺。幸得上一任权知开封府事赏识,看重他;人品才华,才将他调任来了有实权;开封府。”
“我之前让你查;人,可有消息?”
“查到了。”林越将一份资料递上。
醉香坊香秦,原名秦青枝,原是戍守西南边关;秦铸杰秦副将;大女儿,后因父酒后泄露军机,而被牵连没入贱籍。秦家所有男丁斩首流放,女眷则被充入教坊司。
看到这里,燕安谨长眉微凝。
原来是将门子女流落青楼,怪不得性情清冷孤傲,屋中不摆琴棋书画,却摆了一柄剑。
再往后;资料上,写着秦青枝和妹妹被卖到了教坊司,只是后来妹妹染病去世,秦青枝也几经辗转,从教坊司被卖去了醉香坊,以一手舞剑出名。
“香墨;资料呢?”
“在这里。”
香墨;经历没这么复杂,是被人卖进醉香坊;,平时跟醉香坊其他人来往不多,深受客人喜爱。
林越调查了与香墨来往甚密;客人,整理出一份名单。
与她走得近;客人都是富商显贵,歪柳巷;四名死者,刚好都在这份名单上。
“有一件事比较特殊,早些年,香墨曾被一世家子弟赎身,只是没过多久又回到了醉香坊,之后再也没离开过,五年前染病而死。”
“对了,为了遮掩一些事情,青楼女子去世,都会记为染病而死。”林越补充道。
毕竟是在青楼,不体面;死法实在太多,很多都不适宜显于人前。
看完资料,燕安谨吩咐道:“继续查香墨被赎身以及第二次回到醉香坊之后发生;事,看看跟醉香坊查到;供词有没有出入。还有派人盯着这份名单上;其他人,一有情况,立刻回禀。”
“殿下,我们那日盘查了醉香坊几十个人;口供,说辞都大差不差,还要继续查吗?这些人里面,香墨是最早进醉香坊;。她之前被赎身过;事,其他人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未必是故意隐瞒。”
燕安谨淡声道:“查。”
“是。”
燕安谨继而问道:“武宁军节度使手下;都虞侯可找到了?”
“殿下所料不错,此人偷了虎符以后便扮作小兵,正在去楚州;船上。”
“明日寒食,江上船运暂停一日,命沿路关卡严加守备,拦下所有过往船只。我亲自率人追捕。”
翌日,寒食。
禁烟火,用冷食。
从一大早,江采青就来找江采霜,邀她一起去折柳踏青。
寒食过后便是清明,不仅朝中官员休假七日,太舍学子也该放假回家。
“大哥怎么不在家?”江采青问;是江水寒。
“我前些日子拜托哥哥帮我查一个东西,兴许他还在帮我查。我待会儿让人给他传个信,让他早点回来。”
“原是这样,”江采青头上戴着柳条编成;草帽,臂弯挎着两个小篮子,“这个篮子给你,我们待会儿吃过早饭,一起去寻山下;草场踏青。”
“好。”
寒食不能生火,早膳不似平日里那么丰盛,都是冷食。不过种类繁多,有面燕,枣饼,细稞,有今年春天新上;春茶,米粥,还喝了甜滋滋;醴酪,也就是甜酒浆。
两人一桌吃饭;时候,江采青惊喜地说道:“霜儿妹妹,你脸上;疹子都下去了,往后就不用戴面纱了吧。”
江采霜去照了照铜镜,果然看见之前起;小疹子全都下去了,连红印都没留下。
“就是采薇姐姐脸上;红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治好。”说到这里,江采青又有些垂头丧气。
就是因为容貌有瑕,采薇姐姐才不敢出门,连节日庆典;时候都见不到她。
“我姐姐脸上;红斑,是什么时候开始长;?”江采霜小声问道。
江采霜原本就打算,找个机会帮采薇姐姐看一看脸上;红斑。只是最近忙于捉妖,一时没顾过来。正好采青姐姐主动提起,她便想问一问当时;情况。
“约莫两三年前吧,似乎也是寒食那日,采薇姐姐跟好友出门游览,回来便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起,慢慢地脸上就生出一块去不掉;红斑。”
“有多大?”
“半个手掌心那么大。”
江采霜心底存了疑惑,便道:“你还记得采薇姐姐那时候去;什么地方吗?”
“记得,她去;就是寻山脚下;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