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随时都会再次吻下来。
江采霜在他琥珀色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有浓沉的欲色。
莫名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江采霜羞赧地开视线,实话实说:“中午吃饱,这会儿……倒不饿。”
燕安谨愉悦地轻笑了下,气息抚过的面颊。
随即,密集的亲吻再次落下。
回寝间这一路上,江采霜都不记,他们耳鬓厮磨了多久。
的后背抵着床栏,手臂圈在燕安谨颈间。
细密的吻在耳后流连,热气顺着耳廓钻入,带来一阵麻酥。
宛如轻羽拂扫的痒意,从耳后顺着颈侧,一直蔓延到锁骨末端。
江采霜身子都酥了半边,乎站都站不稳,幸好有他的手掌在后背撑着。
可他掌心滚烫,隔着松散的衣衫,像烙在身上。
“……”江采霜下意识呢喃出声。
“嗯?”燕安谨抬起头,桃花眸好似笼着一层水雾,迷离又多情,唇瓣红格外艳丽。
他等着下一句话,没有动作。
江采霜盯着他嫣红的唇,说不出口。
犹豫半天,嗓音细若蚊喃地了句:“忘了……狐狸。”
不什么小狗。
“好。”燕安谨眸中漾起笑,温声应下。
他再次低头,大掌在后腰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
江采霜身躯轻轻一颤,咬着下唇,甚至不敢睁开眼睛。
后来燕安谨扯下一只胳膊,放了下去。
江采霜一个激灵,睁开眼,湿濛的杏眼看向他,带着些退缩之意。
“长怕什么?”燕安谨很有耐心地引导。
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面前,声音低柔,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攻击性。
江采霜舔了舔唇,“怕……”
剩下的话无如何都说不出口。
在喉咙里斟酌了半天,才小声说:“很凶……”
看上去温柔无害的狐狸精,怎么会这么凶呢?
说,狐狸都这样表里不一的?
江采霜不懂。
燕安谨握住的手,嗓音透着低低的哑,轻声安抚:“在下什么时候让长受过委屈?”
江采霜眼底漾起粼粼波光。
他平日的温柔和耐心,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渐渐地打消了心底的顾虑。
江采霜深吸口气,脸颊发烫地趴在他肩上,咬了一下。
哼唧了一声,默许了。
江采霜陷进柔软厚实的锦衾,被面的刺绣蹭着的背,微微皱眉。
燕安谨轻松将捞起,被子翻了个面,变成里面朝上。
“这样呢?”
江采霜捏着被子角,红着脸点头,“好多了。”
这的耐性和磨程度,超乎江采霜的想象。
有的时候,太有耐心了也不好。
江采霜脚尖在被子上蹭了两下,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以眼神询问。
燕安谨单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被握住。
对上疑惑的眼神,燕安谨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长要不要与结契?”
江采霜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这时,才明白他的“险恶用心”。
怪不磨磨蹭蹭半天,原来惦记着这件事呢。
江采霜气胸口上下起伏,恨不扑上去咬他两口,“!早不说晚不说。”
“换其他时候说,担心长不同意。”
燕安谨额头渗出细汗,这一次,他并不游刃有余。
江采霜抓着他的手腕,泄恨地挠了两下,“先告诉,同心契到底什么?”
迟疑片刻,燕安谨才:“同生共死。”
如今裴玄乌已除,往后他再也不会有上次那样的性命之忧了。
唯一担心的,便小长的寿数。
江采霜瞳孔收缩。
“不疯了?”
狐妖好不容易修炼出百年的寿命,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分一半?
“长若不答应结契,们今日……”
燕安谨长长叹了口气,作势要起来穿衣。
江采霜简直被气到了极点,哭也不笑也不,“如果不结契,难要……”
守身如玉一辈子么。
燕安谨一脸无奈,叹:“可长,这们狐族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