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谨轻蹭她的侧脸,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下,“长这么快就厌倦我了?”
江采霜被他说得羞赧脸红,不好思答。
“我们成亲还不足一年,长这么快就变了心?”
燕安谨几乎与她脸贴着脸,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他眼眸形似桃花,笼上一层湿濛濛的雾气,多情楚楚看她。
江采霜明知他又在用美男计,但到底是心软了。
“没有。”她小声说。
“那长为何不愿与我结契?”燕安谨固执追问。
他不知何时松开了禁锢,江采霜瞅准空隙,连忙退。
可她退半步,他便追一步。
还没等躲开,又被困在了床柱和他的身体之间。
“长怎么不说?”燕安谨慢条斯理轻声问。
他嘴上问着,手也没闲着,指尖在她纤薄的背游移,透着说不出的暧昧。
脊背蹿上一阵麻酥,江采霜不自觉挺直了肩背。
可这样一来,便主动贴上了他的胸膛。
江采霜进退两难,无识抱住身的床柱,视线游移不肯看他,“我、谁让你不跟我说实。”
她对同心契有些了解,知这是一种极其霸的契约。
可狐族的同心契有么特殊之处,她还真不知。
“长怕我会害你?”燕安谨扬眉浅笑,俊美昳丽的容颜霎时生动起来。
他今幻化出的衣裳是霁红色的,艳若朱霞,润若樱桃。衬着这身漂亮的皮相,温雅含笑的双眸,说一句活色生香不为过。
江采霜咽了咽水,“……不是,我只是不想你……”
燕安谨眼尾微挑,等着她半句。
江采霜抿唇,“我不想你像上次一样,默不作声就给了我半颗金丹。”
看燕安谨这态度,她总觉得,同心契对他没有好处。
兴许,又是要他付出么代价。
燕安谨眸光微闪,显然是被说中了。
江采霜正要推开他,谁知面前人竟再次圈住她,下巴搭在她头顶,慢声:“长若是不同与我结契,那……”
江采霜竖起耳朵。
“在下如何能放心成为长的人?”
江采霜耳朵烫,鼓了鼓脸颊,嗓音细如蚊喃,“我们不是早就成亲了……”
既然已经结为夫妻,为何还非要执着于结契。
虽然,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圆房……
燕安谨垂眸,专注望着她。
原本搭在她背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了她肩头。
江采霜的耳垂被人捏住,轻轻搓了两下,紧接着,似乎有么东西绕了上来。
“么?”她想抬手摸,却被燕安谨捉住手按了下。
等他完成他的杰作,江采霜再一摸,现这不正是自己刚才缠在狐狸耳朵上的野花吗!
除了缠在她耳朵上的花藤,还有两支花,被他斜插在云鬓间。
想到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此刻满戴在自己头上,江采霜又好笑又尴尬,“你别给我戴花。”
她伸手摘,燕安谨则故阻拦,还装腔作势:“我以为长会喜欢呢。”
“我不喜欢!”
“那长为何还给我戴?”
江采霜羞恼瞪他,“就给你戴!谁让你臭美。”
他老是拦着自己摘花,江采霜恼了,忍不住踹他一脚。
燕安谨侧身,轻巧躲过。
江采霜攥起拳,攻他的面门,燕安谨这厮在乎这张脸,自然敏捷躲避。
两人起先打闹着,来不知怎么就过起了招。
江采霜手脚并用,攻势迅猛。
燕安谨身法飘逸,优雅从容。
两人从里间打到外间,再从外间打到里间,屋里的帐幔被扯到上,屏风也倒一旁。
酣畅淋漓打完一场架,江采霜头上的野花掉得差不多了,她微喘着气,乌眸噙着兴奋的光。
“再来!”她犹未尽。
燕安谨化作狐狸,踩着桌子跳到床上,“不来了。”
“胆小鬼,别跑!”江采霜追了上。
又是好一阵闹腾,直到用晚膳的时候才停下。
两人膳厅用晚膳,一路上,王府的廊下挂满了大红灯笼,贴满了小狐狸形状的窗花。
雪里夹杂着不鞭炮屑,年纪小的狐妖戴上虎头帽,穿着新衣裳四处撒欢,到处充满了过年的气氛。
“是我剪的,好看吧?